赵晗闻声,警惕应:“奴一切都是为主子?着想,柳侍读是主子?的贴身侍读,宋管事若执意处置,恐怕会起风波。”
“是啊,宋管事不仅在西苑资历最长,就连整个宫廷恐怕亦少有?这等辈分?的老?人?,本王亦常有?为难顾虑,你做的很好。”
“奴,谢主子?赞赏。”
岑栖俯瞰跪拜在地的赵晗,视线落在她警惕姿态,继而出声:“不必拘礼,如今蹴鞠比试在即,时节一日比一日炎热,你要好生调养西苑参试侍读的饮食。”
“是。”赵晗缓缓起身应道。
“我听柳侍读多次夸你蹴鞠玩的很好,她很少会如此艳羡旁人?,你要好好教她。”
“奴,遵令。”
岑栖双手合拢搭在身前,目光看向一直弓着身背严肃模样的赵晗,转而道:“你祖母忌日似乎就在下月,本王到时想让你出宫代?为挂忌。”
“主子?,祖母是朝廷犯人?,还是不劳烦您挂忌。”
“你祖母医术精湛,曾经编写一本医书,本王一直有?留存观阅,当年她因误诊先帝病情错用药而被?处死,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赵晗稍稍抬眸,不解的看向栖亲王出声:“主子?为何如此感慨?”
岑栖视线看向难得主动提问的赵晗,从一侧取出医书递进道:“常有?人?称赞悬壶济世的名医为华佗在世,本王亦一直认为你祖母医术高明,应当不会错判病情,可惜时过境迁,许多事物都已无从查证,这本医书就赠予你吧。”
“谢主子?。”赵晗双手接过医书,心间有?无数困惑,一时却想不明白栖亲王的真实用意。
拉拢,或是亲近,总归有?其他?目的,可是栖亲王却没有?表露真实心思。
莫非栖亲王是想让自己去猜测么?
赵晗收着医书退离内殿,心想当年祖母之事,现如今应该还是有?人?证存活于世。
太医令有?诸多副手,即太医丞和?太医监等官员,当年祖母被?查实罪证,那些人?都被?牵连处死。
而揭露祖母误判病情是当年的待诏太医韩霜,这个人?后来被?先帝重?用,亦是如今女帝任命的太医令。
如果栖亲王是在暗示自己要重?新设想当年之事。
那自己的意图岂不是已经全部暴露眼前?
窗外艳阳高照,窗内的赵晗却觉寒冷刺骨,神情隐于暗处,难以分?辨。
蝉鸣喧嚣,烈日当空,御和?殿的冰块陆续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