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子带着丝尴尬道：“道门另有要事，以小友之能，即便没有贫道之助，击溃清军想来亦没太大的问题。”

“哦？有什么事比抵御清军南下更加重要？”

姜黎好奇的问道。

控鹤子想了想，满清神女佛库仓也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会天下皆知，于是将布尔瑚里池的状况道出，并补充道：“请出九莲菩萨，不仅可护庇大明，我等也可借来龙气，再探布尔瑚里池。”

姜黎沉吟道：“我曾与萨满教与五仙教的人交过手，其邪法异术层出不穷，有在锡斗里孕养乌鸦阴魂，有的能释放出剧毒小蛇，有的以幡旗内藏厉鬼，还有的，带着只巨大的灰老鼠……”

除了不能说的，能说的姜黎都说了，各派也细心倾听。

待姜黎说完，马真问道：“那几人修为如何？”

马真的身形并不高大，一袭洗的泛白的灰色道袍，头发用木簪束起，面目平平无奇，背后背着把阔剑，目光如利剑般凌厉无匹。

姜黎拱手道：“那四人在教内均任长老之职，当时不如我，不过众位掌教也莫要掉以轻心，天地灵炁变动日益剧烈，兴许有人能抓住契机突飞猛进。”

“姜总管到了哪个境界？”

史怀仙沉声问道。

姜黎隐有不快，问修士的境界，就和问中老年妇女的年龄一样，是非常不礼貌的，不过他不并想和道门冲突，还是含糊其词道：“已经是轮海境了。”

“哦？”

一众掌门纷纷立起眼睛打量向姜黎。

这么年轻就入了轮海境？

此子有大机缘啊，不禁议论起来。

姜黎也转头看向了广场的另一个角落。

上百名身着盛装的女子正垂手等待，其中有卞赛卞敏姐妹，李香君、董小宛，还有其他版本的秦淮八艳。

诸如郑如英、顿文、崔科、马娇、沙才等等。

姜黎是凭着词条认出了她们。

凭心而论，古人选美也不是瞎选，其他版本的秦淮八艳也不差，虽比之陈沅略逊一筹，但和卞赛卞敏姐妹仅论容貌体态，还是旗鼓相当。

李香君是个另类，给人一种人淡如菊的感觉。

就是从各方面看是个美人儿，但是细看总有些瑕疵，再细看，又发现组合的恰到好处，并且眉眼间一副生无可恋，对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不论是神韵还是容貌，和历史位面的人淡如菊颇有个五六成的相似度。

这些女子也陆陆续续向姜黎看来，有的暗抛媚眼，有的挠首弄姿，这不仅仅是姜黎的名气大，人又年轻俊秀，主要是陈沅在身边。

望向陈沅的眸光中，多是羡慕妒忌。

是的，陈沅的命怎么就这样好？

当初被田国丈带去京城时，很多人都为她婉惜呢，谁料崇祯虽拒绝了她，却跟了吴三桂，后来吴三桂被这位姜公子杀了，又跟了姜公子。

从目前来看，还是很受宠爱的。

这真是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为个公子哥儿争死争活，她却走到哪里都受追捧？

干这行的，不就是图个上岸吗，论起上岸之轻松，质量之高，无人能出陈沅其右，既便柳如是都有所不如。

陈沅将诸女的神态尽收眼底，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其实她非要跟姜黎来南京，除了旧地重游，还有在小姐妹们面前炫耀的心思。

我上岸了！

陈沅暗哼了声，轻移莲步，往姜黎靠近了些，仿佛在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