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

一众掌教们见着崇祯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跪在地上，均是面色大变，

“唔！”

长平公主也是眼圈一红，猛的捂住了嘴。

姜黎曾和她说过，但是描述的并不详细，如今亲眼见着，冲击不要太大。

慧英、慧剑、邢凤，包括亲眼目睹过的红娘子，都心里不忍，既便她们对崇祯的评价极低，可到底是堂堂九五至尊，如今却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呈现在众人面前。

佛库仑惊呼道：“你拿来的是什么？”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压力压在了她身上，那欺霜赛雪的肌肤，现出了灰黑色的斑块，那漂亮的银发变得干枯灰白，精致的脸庞一瞬间布满了皱纹，当即清叱一声，浑身上下层层气浪爆发。

“轰！”

虚空中，一声沉闷的鸣响。

整座宫殿都在摇晃，佛库仑如遭重击，踉踉呛呛跌了开去，披头散发，气息粗浊，一双冰唇剧烈的喘息，小王冠也滚落一旁，整个人都狼狈不堪，那冷若冰霜的面庞上，布满了心有余悸之色。

“这……”

众人全都惊呆了。

掌教们还好些，可邢凤诸女是亲眼见着姜黎把崇祯尸骸一步步扛了过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能？

姜黎也是真正被惊住了，自己在背起陶罐的那一刹，哪象佛库仑这样？

他怀疑是陶罐的屏蔽，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陶罐只是凡物，不具备任何超凡属性。

或者如大象那般？

众所周知，大象一脚踩下去，绝对能踩死一个人，却未必能踩死一只蚂蚁，根源便是体量相差太大，产生了筛网效应。

也许自己的修为在四大邪神面前不值一提，触发不了针锋相对的临界点，所以只受到自然散逸出的灾劫之气影响。

而佛库仑不同，是间界大能，会被特意针对，所以才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很好！

“你……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东西？”

佛库仑颇为气急败坏道。

姜黎澹澹道：“这位便是大明朝先皇帝崇祯，将天下罪业归于己身向天道献祭，故而成了灾劫的源头。

很抱歉，我并不想用这种方法对付你，但你是间界来客，实力远甚我等，所以不得不耍了个小小的心眼，还请见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并无害你之心。

既便满清在你的支持之下，直接杀死的大明百姓达千万之众，间接害死的民众过亿，我们也只是想与你平等的交流。”

“呵~~”

佛库仑冷笑了声，徐徐站了起来，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过那睥睨的气势却是消弥无踪。

显然，战场上得不到的，别指望在谈判桌上得到，佛库仑总算摆正了姿态。

随即便道：“什么向天道献祭，这世上，哪来的天道，宇宙自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以其诞生之初的规则支撑着亿万年的运转，但世上哪有不朽不坏的东西，即便规则也不能例外。”

“哦？佛姑娘可否详说？”

姜黎现出大感兴趣之色。

众人也相视一眼，仿佛即将揭晓什么了不得的辛秘一样，纷纷竖起耳朵。

佛库仑现出了悲哀之色，徐徐道：“崇祯献祭的，并非是你们臆想出来的天道，而是间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名讳我就不说了，否则他极有可能注意到这里，祸福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