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迅速点头。
现在是白天,屏幕的光亮并不明显,岑骁渊专注看着眼前的文字,仿佛没察觉他的异常。
成功将两张车票取出来,岑骁渊说:“看来你离开时是真的开心,那么久的事还记得。”
茧绥全身僵住。
岑骁渊把其中一张票递给他,用力捏住他的指尖,捏到泛白,“别这幅表情,看了倒胃口。”
茧绥试着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合格的笑。
“丑死了。”
地铁坐了很久,从一条线辗转另一条,出了e城,眼看就要到B区边界,茧绥鼓起勇气问:“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随便逛。”岑骁渊回答的漫不经心,除了最开始望向窗外,其余时间都在摆弄那个陌生仪器。
他依旧很忙碌,茧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再往前我们晚上就回不去了。”
岑骁渊抬眼,“谁说今晚要回去?”
茧绥愣住,“可……那我、住哪里?”
“睡我脚底下。”岑骁渊歪过头,“你不是最擅长了?”
之后一路无话,茧绥深知这晚是回不去学校了。
两个人下车的地方离边界地很近,离那家地下诊所也很近。
周围都是市集,风一刮,黄土漫天。
茧绥对这一带也不熟,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岑骁渊体力充足,走了将近一小时,茧绥快累死了,肚子饿,主动上前搭话。
晚饭时岑骁渊大概气消了,让茧绥点饭,他付钱。
茧绥总拿捏不好Alpha的脾气,以前在A区就是,自己只不过说两句话、做一个动作,岑骁渊就要大发雷霆。
到底为什么生气?
是易感期提前吗?
茧绥满脑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问也不敢问。
好一会儿,茧绥才大着胆子:“你来B区这么久,一次地铁都没做过吗?”
“自己有车。”岑骁渊简短回答。
茧绥点点头,继续吃饭。
又听岑骁渊说:“机车。”
茧绥眨眨眼睛,我也没说是别的啊……总不能是电瓶车吧?
“那挺好,挺酷的。”他尬吹。
酒店只订了一间房,价格不在茧绥的承受范围内,灰溜溜跟着岑骁渊进了一个房间。
他特意蹲下身摸了摸,高级酒店的地毯也是软的,也能睡。
岑骁渊看他诡异的动作,问:“你在做什么?”
“看看我的床……”
“你还真想睡地上?洗干净了滚床上睡。”
茧绥猛地转头,“那不好吧,你付钱,怎么能让你睡地上?”
岑骁渊阴沉着一张脸,“谁告诉你我要睡地上,你睡觉是横着睡,一张床着不下两个人?”
茧绥还想再说什么,被岑骁渊打断,“再多说一句废话就去走廊睡,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难怪舍友要误会。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两个人有点什么。
岑骁渊去洗澡了,茧绥坐在地毯上抠上面的绒绒,通讯器响了一下。
C:【这个月也别回来。】
一模一样的短信,茧绥上个月也收到了。
弟弟并不想见到自己。
之前他擅自回去,就被弟弟拒之门外。
来不及回复,浴室的门打开了。
岑骁渊只套一件浴袍,里面挂空挡,腰带随意一搭,肌肤裸露大片,发丝还在滴水,整个人毛毛躁躁。
茧绥犹豫一下,未等起身,岑骁渊已经坐到床上,两腿敞开。
这个角度,很震撼,很雄伟。
茧绥瞬间遮住眼睛,摸黑爬起来,还差点被地毯绊了一跤。
岑骁渊丝毫没有袒露身体的羞涩,也不明白茧绥在大惊小怪什么。
眼看着茧绥跌跌撞撞进浴室,他没有制止。
过一会儿茧绥开始洗澡,门外响起敲门声。警惕地按住门把,外面传来岑骁渊的声音。
“你没给我吹头发。”
春意夏
三万字了球球海星吖,靴靴大噶【鞠躬】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