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端阳,小公主长宁却有点儿不高兴,因为他爹爹没有回来。
尽管岑夜阑着人带了东西回来。
那是一串彩色的手绳,按大燕的习俗,端阳时,会给家中的孩子佩戴五色手绳辟邪。
长宁挥了挥肉嘟嘟的手,手绳上还串了颗狼牙,据说是他爹爹马踏胡人王庭时,在胡人大王的王座上削下来的。
如今成了小饰物,挂在了小公主的手上。
她嘴巴撅得能挂酒壶,坐在御书房的书案上,扯元徵的衣袖,“父皇,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元徵正在看手中岑夜阑写回的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数十遍,只留下了几个字,“诸事未定,一月后归。”
一月!还要一个月!
元徵都快把那几个字揉烂了。
这是承明六年,岑夜阑决意出征北境,以平胡人之患。
元徵没有拦他。
这一仗,一打就是一年。
元徵捏了捏长宁的脸颊,说:“玉儿想爹爹了?”
小公主瘪了瘪嘴,委屈得不行,“嗯!玉儿都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爹爹了。”
元徵心头一软,把小家伙抱在腿上,说:“父皇也想爹爹。”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望着元徵,伸手小手抱着元徵,奶声奶气,“父皇不怕,玉儿陪着父皇。”
她还记得岑夜阑出征前就同她说,让她好好陪着元徵,说他要是不在,她父皇会很孤单。
小公主似懂非懂,岑夜阑对她笑笑,爱极了,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爹爹和你说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