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段临舟:“好看吗?”
段临舟笑了,勾连的目光往人下三路瞧,十足的浪荡子,道:“好看,怎么不好看?没有比我家小郡王更俊的天乾了。”
穆裴轩喉结滚动了一下,抓着段临舟的手扯近了,吻他的鼻尖,说:“好看你只这么瞧着便够了?”
段临舟忍不住笑,道:“那我还当如何?”
穆裴轩低声道:“不想摸一摸?”
段临舟本就是逗他的,闻言眼里都是笑,掌心贴着他的腰缓缓下滑,干脆利落地往他屁股上轻拍了一记,退了一步就想跑,“我的小郡王,光溜溜的也不嫌冷,先将衣服穿上吧,乖,”手还快,勾起穆裴轩的衣袍往他身上丢,穆裴轩一把捞住衣服,动作更快,欺近一步就抱了个满怀,他咬住段临舟的颈子,“既担心我冷不该抱紧我吗,跑什么?”
段临舟整个人都陷入天乾将将沐浴完的干净皂角香里,也有几分意动,偏过头吻穆裴轩的嘴唇,说:“哪有求着别人抱的?”
“求自己郡王妃抱怎么了,”穆裴轩理直气壮。
段临舟哼笑道:“现在我可不是你的郡王妃。”
穆裴轩抱起他就抵在了屏风上,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道:“是,你是我的新欢,我的周先生。”
郡王府上一片温情缱绻,信王府上也“热闹”。
萧元启跟着信王回了府,前脚刚进府,后脚信王就要请家法,谁知信王妃来得也快。萧元启如见了救星,嗷的一嗓子就往信王妃身后躲,“娘,娘啊,爹要打死我!我爹要打死我!”
信王指着萧元启,“逆子!给我出来!”
信王妃护着萧元启,道:“王爷,好好的,动这么大气作甚?”
信王怒道:“好好的?你也不听听这个混账今日在宫里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信王妃不以为意,她道,“启儿便是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他一个小孩子,偶尔说错话,这有什么的。”
萧元启道:“就是,今日的事都是穆裴轩搅出来的,他若不故意激我,我怎会说错话,他就是想害我!”
信王怒道:“他害你?不过三言两语就让你钻了套,你还能怪得了谁?”
“笑话,”信王妃说,“王爷,如今是启儿被人害了,您不去寻那害启儿的人的晦气,反而骂启儿是什么道理?”
信王气坏了,指着萧元启的手指都抖,道:“慈母多败儿,这个逆子今日如此急躁妄为,就是你宠的。”
信王妃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自是不如王爷,自己的嫡子怎么都瞧不顺眼,偏宠着几个庶出。”
萧元启也探出脑袋,说:“在爹眼里,只有老三老四,哪有我半点?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爹你还不如罢黜了我的世子位,给老三老四算了。”
信王妃皱眉,脸色更冷,看着信王。信王妃曾是玉安最美丽的坤泽,自是好颜色,即便岁月也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道:“王爷要罢黜启儿的世子之位,不如先休了我。”
信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萧元启,“我怎的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你但凡有你两个弟弟的本事……”
他说这话时,门外走进两个青年,却是信王府的三公子萧元瑞和四公子萧元鹤。
萧元启余光瞥见他们,梗着脖子,道:“左右我在您眼里就是不成事,当初我不如元悯,今日不如老三老四——”
元悯二字一出,信王和信王妃神情都滞了滞,院中一下子沉闷起来。萧元瑞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礼,道:“父王,母亲。”
信王萧邵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萧元启,道:“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信王妃冷冷地扫了萧元瑞和萧元鹤二人一眼,一手拉着萧元启,拂袖而去。
萧元启身上受了伤,上药时,他疼得鬼哭狼嚎,信王妃心疼不已,“这天杀的,竟下这么毒的手。”
萧元启一身好皮肉,青的青,紫的紫,确实有些吓人,他道:“娘,你看,就这么着,我爹还不给我出气。”
信王妃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你爹不管你,娘管你。”
萧元启抬起头,看着信王妃,说:“娘,我爹如今愈发倚重老三老四,他会不会——”
“不会,”信王妃说,她笑了一下,道,“你才是你爹的嫡子,那两个小贱种,一个歌妓之子,不足为虑,至于萧元鹤,他做不了世子。别怕,有娘在,无论是世子之位,还是——将来的太子之位,都只会是你的。”
信王妃道:“你啊,日后也别如此急躁,凡事多想一想,你爹会瞧见你的好的。”
萧元启重重点头,说:“只有娘最疼我。”
信王妃笑了,点了点他,临了,又道:“日后别再提你弟弟了。”
萧元启一怔,看着信王妃眼底的黯然,抿了抿嘴唇,低声说:“是,今日是儿子失言了。”
作者有话说:
萧元启,全文头号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