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进去,若是再动就更艰涩了。
不过,这一场欢爱,妖魔从最初就不是奔着爽利去的,反倒是奔着不痛快来的。
他要教和尚不痛快,教自己也不痛快。
因此,即使是动弹得无比艰辛,妖魔也拧紧了眉,咬牙勉为其难。
僵持之中,终于和尚一言不发地抬了手,托起妖魔的圆润饱满的臀峰,白肉挤在指掌间。反身将妖魔压在栏杆上,高高地抬起他的腿,手指粗鲁掰开穴周,发狠地肏了进去。
妖魔对此骤不及防,两脚离地没有着落,唯有臂弯紧勾和尚脖颈,干涩穴中猛地吃了个满,劲腰打颤,仰脖快意淋头。
“…和尚,你六根清净,不落风尘,怎么还是肏进来?”妖魔喘息不匀,问他。
“妖魔迷恋上杀盗淫妄,是不会轻易回头的。”
和尚压制住妖魔的腰腿,将他身形囚于股掌,“还有一种渡法,成全他在杀盗淫妄里做到底,让他尝到果报,他才会明白后悔,才肯回头。”
妖魔切齿,问他:“究竟是你嘴硬,还是我贪嗔痴?”
默摈置之,和尚不答他的话。
妖魔身上的亵衣如霜雪,从肩峰处滑落,露出肌肤浑似白玉,绛色发丝散乱,一抹眉印妖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这副皮相,不能教你心动半分?”
“一张薄皮,光华艳丽,若揭去此皮,无非是鲜血淋漓、骨肉纵横,众生皆如此。”
妖魔闻罢,发笑讥刺,脊背轻慢倚在围杆上,缓道:“十方诸佛,作壁上观,你的释迦摩尼就在你的正对面,俯视你孽根硬得像个牲畜,怀中抱着我狠肏,却还要说着无心无情的话。”
和尚紧抿双唇,敛目默然不语。
塔内的琉璃瓦片流光溢彩,芸芸壁彩,浮雕栩栩如生。释迦摩尼面容沉静,鎏金塑身,结跏趺坐,左手作触地印,降服群魔,右手结禅定印。观世音莲花盘坐,手持净瓶杨柳,慈祥低眉。四大金刚穿甲戴胄,执剑托塔。上百座金尊环绕,威然洞察诸恶莫作。
而这尘世中最具佛慧的和尚,不仅破了戒,还与杀业缠身的妖魔在此殿正中大行云雨。
何故名魔,断慧命,故名魔。
何以名魔,夺慧命,坏功德,是故名为魔。
因此伏?,就是魔。
殿内寂静,唯有喘息迭起,百骸炽热似燎,交合猛烈如暴风骤雨。
妖魔的窄腰柔韧,温白发亮,臀丘紧贴着和尚胯骨,严丝合缝,白肉被撞得直颤,软烂熟穴被孽根挤得满满当当,情液从肉缝里漏出来,淌了和尚满手,腿间水光淋漓。
临至高潮时,妖魔仍不死心,低眸凝望和尚,问。
“和尚,我再问你一遍,你承认爱我吗?”
和尚不答。
“你不认识我,可你的心认识我。它在我肚子里待了上千年,就是捂也该捂热了。”
明净沉默不语,良久,才清冷说道:“妖魔,前尘已是前尘,尸骨入土,则前尘已断,不要再执著。”
妖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高潮来临,脑中浑噩一片,肉穴痉挛般绞紧,滚烫白精浇入体内。
他沉沦肉欲,发出骄淫喘息,一行泪却蓦然从眼角滑落。
明净看着妖魔的泪痕,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是一片桃林,妖魔坐在他身旁,沐于月色下,红发衬得他的容颜更白皙,烨然若天仙,金瞳熠熠,叫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他问妖魔,你会不会哭?
妖魔不屑一顾,答他,我从来都不哭。
他又问妖魔,如果有人欺负你呢?
妖魔说,那就从他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如今妖魔哭了,却不能从他身上加倍讨回来。
利、情二字可杀人,凡入此间,不是死于利,则是死于情。
一只狐狸的心,顽狡,却也赤诚。
古往今来,利益聚集处,必有狡狐现身,从来没有一只狐狸由于贪心不足而死在利字上,正是因为他们够顽狡,算计得过千百万人,可轻易赢得盆满钵满。
但是他们赚得了一个利字,却没逃脱一个情字。为了情字,最贪心狡猾的狐狸竟然甘愿为心上人剥皮掏心,傻得不知死活,疯魔得令人心惊,亦惹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