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棒读：“我可以不走流程先笑吗？”
果戈里不太情愿：“这就是你想要取代阿陀的态度？”
“不。”我指正他，“不是取代，我难道是什麽试图上位的〇〇吗？”
“我”：“这样吧，阿哈……”
果戈里：“阿哈？”
“是的，既然我说要当你的挚友，那自然要从小处着手。”“我”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但我的称呼很显然已经暴露了“我”其实还是在试图将阿哈的名字强加给果戈里。
果戈里嘟囔了几句，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鬼点子，泄出几分笑意来：“好吧好吧，你可以这麽叫小丑~”
嗯……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了，但如果到时候事发了，“我”应该是那个从犯，而不是受害者，所以没事。
“阿哈，你可以做发令员，你说可以笑了我才开始笑。”
“……没意思，你还是想笑就笑好了。”
“不，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想笑了。”
“……”
总之，我们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之后，总算是重新回到了正题。
“那阿哈你觉得饭团现在会去什麽地方呢？”
“他啊……”果戈里沉吟几秒，“很多地方都有可能呢……你还想去找他吗？”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我”委婉地表达出不想陪老鼠熬夜的意愿。
不是不能熬夜，只是不能因为这个熬夜。听果戈里那麽说，就知道饭团肯定是狡鼠三窟，今晚就算通宵也不一定能抓得到，熬夜做无用功……没这种兴趣。
“那你把‘潘多拉之瓶’给我吧~”但新鲜上任的阿哈还不想放弃，他还愿意为了乐子努力——不愧是阿哈！
于是我们在交接了凶器之后就分开了。
今天真是波澜壮阔的一天啊……
“我”疲惫地推开了房门，今天就到此为……为什麽有一个绷带精在这里？
太宰正半倚着门框：“晚上好！星酱~”嘴里还叼着朵玫瑰花。
“我”迟疑地关上门：一定是开门的方式不对！
我怎麽会梦到绷带精做这种事呢？真是奇怪……
门内的绷带精却不依不挠，他敲着门：“星酱！星！你怎麽把自己关在门外了啊！即使你对不起我了也不要这样对待自己！”
魔音萦绕耳畔，但祸不单行，小丑这时候还给“我”来电话了，“我”久久没能按下接听键，感觉按下了之后会有霉运沾染上身。
但灵活的绷带精自行从门内出来了，还“帮”犹豫不决的“我”接通了。
“莫西莫西~星酱~忘记说了哦！其实那些小东西不是小丑安排的呢~你应该还没到家吧？”
“……”
“嗯嗯！原来如此！那小丑就放心了，就这样啦~要小心家里进了坏人哦~”挂断了。
明明“我”什麽都没有说，这只是小丑一个丑的独丑戏。
而且“我”也已经到了，这时候才说，他绝对是故意的。
“星酱~对面是谁啊？”绷带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此时此刻，只能以沉默相对。
“你是默认了吗？”他难过地捂住嘴，低垂下眉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
“我”冷漠地推开了这朵风中萧瑟的白莲花——你挡路了，自顾自地打开门……被白莲花抱住了腿。
“星酱！为什麽！为什麽！明明是我先来的！”他抬起此刻已经有了泪珠的脸庞，甚至连抬头的角度感觉都有讲究——是一个完美的45°。
“难、难道说……一个还不够吗！？”白莲宰的戏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越发诡异。[1]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要双〇！？”他一脸艰难，但最终还是做出了痛苦决定，“敦！”
只见一只小老虎一脸痛苦地从门内走了出来，还在念叨着：“真的要这样吗？太宰先生……”但在见到“我”和太宰的姿势之后，还是很敬业地念起了自己的台词，“虽、虽然你有点怪，但、但是为了太宰先生……呜啊！真的说不出来啊！放过我吧！太宰先生！”
……也没那麽敬业。
白莲宰不满地瞥了下自己找来的失责演员，但还是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但他还在看着门内……这戏还没完吗？
这时又一个男子从门内冲了出来，这好像是当初和老虎君一起被我当做凳子的那位？
他一脸狰狞：“还有我！我也可以！你放开太宰先生！”
……但看起来完全就是为了地上的那个白莲宰。
都不知道太宰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才……
“我”提了提脚，将那个赖在地上的白莲宰往上提了一点：“太宰，还有吗？”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双〇不双〇的问题了，是到底太宰可以找来多少个人陪他演这出戏的问题。
他一脸震惊：“你、你！三个还不够吗？”
最后的那位黑衣男子则已经冲动地对“我”下手了：“不准对太宰先生不敬！”他身上的外套化作黑兽，向“我”撕咬过来！
但很可惜，他的太宰先生在站在我这边的，那只黑兽还没有对“我”做出什麽，就已经被太宰消除了。
这回轮到黑衣男子一脸震惊地看着白莲宰了。
“芥川，我之前和你说过什麽……你又忘记了是吗？”而那个还半个身子的地上的太宰某人，却还能够冷漠地说出这种貌似很有威严的话。
“我”忍不住将脚往地上一放，将他连带到地上去。
太宰某人因为突然的高度差，被带得一个不稳，直接掉到地上去了。
他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星酱真是过分呢……”完全没有理会在一边因为他的话而隐隐有些伤心的黑衣男子。
“……算了，你们有什麽话就进来说吧，我家还蛮大的。”“我”已经不想在门口演奇怪的感情剧了，至少让“我”坐下来歇一歇吧？
……
客厅里是很常规的三张沙发的布局。“我”作为主人一人独占一张沙发，而对面三个大男人同挤一个——其实本来太宰是想单独一个的，但是黑白双煞坐一起又会起矛盾，只能太宰坐中间物理隔离。
现在黑白双煞正隔着太宰互瞪，也不是不愿意动手，只是被太宰制止了。
“我”给他们每人上了一杯水，权当待客之道——这里别的没有，水还是管饱的。而且“我”在意识到自己有些累了之后，就越发感到疲惫了，已经一丝多余的力气都不想出了……就这样吧。
太宰把玩着那朵玫瑰花：“星酱~其实是我有事找你啦~”
“。”“我”懒得说话，吐了个泡泡表示自己有在听。
“就是我拜托你的那件事……”他希冀地望着“我”。
“……可能在做了。”
“可能？”
“就是有可能在做了，也有可能没有在做。”
“你——是在糊弄太宰先生吗！？”太宰还没急，黑无常反而先急了。但他应该是还记得之前被太宰阻止的事，只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向“我”示威。
“急。”
“你！”
“乐。”
“你是在挑衅吗！？”他背后的黑兽又冒出来了，太宰的眼睛也失去了高光，可惜在太宰旁边的黑无常看不见。
“蚌。”
黑无常发射的黑兽再次被太宰阻拦下来：“芥川，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那我只能觉得森先生派你过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黑无常不甘心地低下头：“是，太宰先生。”
太宰又拿着那朵玫瑰花在“我”面前扬了扬：“星酱~你继续说吧！”
唔，我大概明白他在暗示什麽，那朵玫瑰花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那就是那朵被我拿走的永生花。但是“我”越是不去理他，他就越是抓心挠肺……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我已经在试探了，但是果戈里好像对‘阿哈’这个名字没什麽反应，饭团就不清楚了。”回归正题，“我”也算是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
——太宰要我去打探的，正是阿哈和天人五衰有没有关系的事，只是目前进展寥寥。或者也能说是饭团，太宰虽然说的主体是天人五衰，但总感觉他其实是在特指饭团。
不过另外一件就……
“至于另一件……”
“没关系，他们都是可以听的。”太宰听懂了“我”的停顿是为了什麽，示意“我”放心，这里没有内鬼，可以大胆交易。
“‘书’的话，目前没什麽进展，只知道他们也在找。而且貌似也在怀疑我跟‘书’有联系。”
——太宰拜托我的另一件事就是：他手里的书丢了一页，而最大嫌疑人就是饭团。
“……”太宰沉默了下来，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将放在太宰面前的水杯递给他：“还有什麽事吗？没事的话就各回各家吧……还是你想留宿？”
“啊，不用……”老虎君举起手左右摇了摇，显得很客气。
“我没有问你们。”但可惜的是，“我”问的也不是他们，“我”的原话中说的可只有“你”，没有“们”。留朋友可以，留奇怪的家夥不行。
当然，如果老虎君真的很需要的话，也不是不能留一下。
但是那个黑无常绝对不行！一看就像是会半夜偷袭“我”的那种！
“呃……”老虎君无语地看着我们，还未等他说些什麽，就被黑无常拽了一把。
“人虎，你愣在那里干什麽？你不会指望自己能和太宰先生享受同样的待遇吧？”他的语气充满了对老虎君的不屑。
“你又在搞什麽！”平时有些偏弱气的老虎君对待黑无常也显现出了非一般的强硬姿态。
总之，他们就这样推推搡搡地离开了。
年轻人……真有活力啊……
不过，对于太宰，“我”的确还有别的话要问：“太宰，我屋子里的那些东西……是你弄的吧？”
他只是无辜地看着“我”，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麽一样。
A.我们里面一定有一个不是无辜的，我猜那个人不是我。
B.越是表现出无辜，越是证明你心里有鬼。
C.太宰菇可以是你的间谍，也可以是我的。
第102章
“我”将水杯直接放下，抱着胸：“我们里面一定有一个不是无辜的，我猜那个人不是我。”
太宰总算是拿起那个水杯了，但他只是双手环握，似乎只想将其当做手上的一个装饰物，而并不打算饮用里面的内容物。
他难道已经发现“我”动的手脚了吗？但是“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装作不经意了……
“太宰，你没有什麽想说的吗？”
“……我吗？”他微微垂首，看着水杯中的倒影，也不说话，像是出了神。
但他终究还是开口说话了：“……连朋友都不相信我，我还能说什麽呢？”很是黯然神伤，一副憔悴模样。
“太宰，你知道吗？有时候越是心虚的人，往往话会越少。”
“那星你知道吗？水里加的盐如果太多的话，是会析出的。”
“……”我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不过至少我解开了一个埋在心里的迷惑：太宰拿走我的钥匙到底是去干什麽了。
当时在他身上搜出了这栋房子的钥匙，但是并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
——很想相信他只是还来不及动手脚，但又不相信这事会这麽简单……而看现在太宰的这幅样子，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在我的房子里偷偷做了些小手脚。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是什麽时候来干的这事？
我在脑子里排了排时间表，发现如果果戈里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太宰岂不是在我们流浪到蛞蝓星人的房子里的当天晚上就已经干了这事！？甚至还要赶在果戈里来之前就完成！
太宰……好努力……
那天晚上他不是还在蛞蝓星人的房子里大干驱邪活动吗？居然还能有功夫来搞这种小动作？
他要是把这种行动力放在正事上，不成功都没天理啊！
“……那个，太宰，你——”“我”也不知道能对他说些什麽好了，对有着这种精神的人，感觉说什麽都太过于不敬了。
“嗯……星酱，你终于想到要对我说什麽了吗？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呢。”太宰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我”。
“啊……那什麽，你吃了吗？”但最终“我”也只能吐出这种仙舟寒暄话，在不知道说什麽的时候，说这个准没错！
虽然不知道太宰到底在期待些什麽，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太宰想听到的。
他的脸色很明显地灰暗了一下：“什麽啊……你只想说这个吗？”但又很快振作了起来，“但是星酱，我是不会吃这个的哦。”他弹了弹杯子，摆明态度：这种太明显、且毫无技术含量的陷阱，他是不会愿者上鈎的。
不过，既然他是这种态度的话……
“我”起身叮嘱了他一句“别偷看哦”便转身去到厨房，在捣鼓了一会之后，再次给他端了一杯不明物过来。
太宰可能是为了保持期待感吧，虽然的确对“我”的操作有些许的好奇，但也没有跟上来，只是坐在失去了两个人之后显得空阔了许多的沙发上，愉快地敲着杯子——似乎还是他经常哼的那首奇怪的歌的节奏。
他端起这杯新来的，左转右转地看了好几圈，但也没有发表什麽看法，只是长长地“嗯”了一声，意义不明。
“看出什麽来了吗？”“我”问这位鉴赏家。
“……很难得呢，没看出来你动了什麽手脚。”太宰放下杯子，眼中稍带疑惑* ，“怎麽看都很正常……”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正常就是这杯不明物最大的不正常。
他不相信“我”在厨房只捣鼓出一杯没问题的水来。
但他这就是吃了经验的亏了——真的吃，太宰他真就是小馋猫呢~我的“佳作”很多他都吃过了，他现在估计是很难相信在我的手下能诞生出什麽正常玩意来。
可惜的是，这虽然的确出自我手，但并非出自我本人的创意。
……这算不算是饭团借“我”之手和太宰斗呢？感觉这个问题不能深思，不然感觉这里会有人会炸毛，而我敢肯定这个人不会是“我”。
“你可以尝尝看，味觉也是很重要的感官。”
“尝尝看吗……”太宰已经动心了，但他似乎觉得这麽听从“我”的话不太乐意，又试图整些花活来，“星，要不这样吧，你喝一杯，我喝一杯，怎麽样？”他指了指一边的水中之水。
太宰显然也知道这麽明显的陷阱我是不会中的，又多说了几句：“当然啦~这样子直接喝很没有意思吧？不如这样——”他将两个杯子转了几下，“我们各自背着对方改换杯子的位置，之后再一人选一杯，如何？”他的指尖轻轻地点着杯沿，眼中满是期待的笑意。
“……也可以。”“我”答应了，可能还是贼心不死，想要让太宰做水中之水的新一任受害者，“但这两杯还是有差别的，我再去处理一下吧！”“我”端起两位选手再次进了厨房。
“那我就期待星你的表现啦~”太宰慢悠悠地扬了扬手。
……
很快，我们做好了先期的准备，来到了最紧张刺激的选水杯环节了。
“我”警惕地问：“你准备选哪个？”
“嗯……不太好选。两个一模一样呢……星你有什麽中意的吗？”太宰面色凝重地观察着两个水杯，但似乎也没能观察出什麽所以然来，“要不星你先选吧，我喝剩下的那个就好了。”
……这个反应？感觉不太对劲？他难道已经知道“我”干了什麽了？可是太宰的确没有跟上去……总不能他又在偷看武林秘籍了吧？但是感觉太宰并不是会在这种和朋友玩小游戏的时候看“书”的人……
“我选择困难症要发作了……”“我”纠结地说，“要不还是太宰你先……”
太宰似乎也咂摸出了点什麽来：“星……你不会是？”
“我什麽？”“我”努力装傻。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明明都是在你手下出生的，怎麽意见这麽大呢？”他的眼里写满了对“我”的鄙夷，“你不会是失去你的开拓精神了吧？”
“你才是！突然话这麽密……你不会是动了什麽手脚吧？”“我”提醒他，“之前你可是连织田作和坂口君拦都没有用！”
现在突然这麽抗拒，一定是他心里有鬼！
“明明星才是那个偷偷动了手脚的吧！？你特地跑去厨房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麽？想处理两杯的差异的话，在这里完全就可以！”太宰抱着胸，不满地将头一撇。
……他说中了，之前的时候，的确是一杯普通的水，一杯水中之水。但在“我”二进厨房之后，它们已经是同样的存在了。
“我”的谋算便是让太宰先喝，而太宰无论选哪一杯都会中招，而在选出了有问题的那杯之后，剩下的那杯的内容物到底是什麽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才没有！太宰你又在污蔑人了！”“我”逼近他，“你这个样子……你不会才是那个偷偷动了手脚的吧！？”但是“我”倒打一耙已经是熟练工了，完全不会心虚的。
“好！我先喝就我先喝！你到时候不要临阵脱逃才好！”太宰的眼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猛地拎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现在到你了！”
……怎麽没反应？
“我”难得迟疑了，太宰的舌头是没有味觉的吗？
但太宰看“我”这个样子，反口就是一个嘲笑：“星，你害怕了？”
怎麽可能！
但是，确实有一个问题：经过“我”的操作，这两杯都是内鬼，那太宰怎麽会没有反应？难道真的是太宰也动手脚了？
“我”犹豫着拿起剩下的那杯——现在这里面已经充满了各种未知数，它才是真正的盲盒！
浅尝一口就好——噗！
“我”再次喷了出来，而太宰则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还缩在角落里嘲笑“我”，用手作喇叭状放在嘴前，身体七歪八扭的：“星酱~怎麽样？自己的杰作？”
是水中之水！
但是……太宰的那一杯？他是动了什麽手脚？
“我”拿过了太宰的那杯，不顾太宰的惊慌阻拦声，也尝了一——噗！
“我”擦拭着嘴角的水渍，恶狠狠地瞪着在角落里笑得不成人样的太宰。
“星、星酱，你真的是……明明人家都告诉你不要喝了嘛~”他还做作地装作吃惊的样子，像是看什麽智商有缺人士那样，满怀遗憾地看着“我”，但很快又露出真面目，荡漾的语调几乎要飘出天外，“梅开二度~”
不过“我”此时更关心的还是，既然“我”已经证明了太宰喝的那杯也是正宗的水中之水，那他怎麽会没有反应呢？
而绷带精显然也是个乐于在受害人面前显摆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星，你应该没有经历过应酬吧？假喝是一个很有用的技巧哦~”
“我”——
A.教练，我要学这个！
B.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C.你知道反派是不能多话的吗？
第103章
“我”非常兴奋：“教练，我要学这个！”
这麽酷炫的技能，一定要学到手！
太宰却不是很情愿：“可是星你学这个有什麽用呢？你这个年龄还不能喝酒吧……”
……他在说什麽乱七八糟的，刚刚那种情况他也不是在喝酒啊。
借口罢了！
“但是我茶龄几乎和我本身的年纪一样大……”“我”默默地拿出一杯烈焰浓茶，“烈焰浓茶，我从小喝到大！”
“茶和酒可不是……”他看着“我”拿出来的烈焰浓茶，不太确定地嗅了嗅，又点了点尝了下，突然陷入了沉默，“……你这茶，是正经茶吗？”
“当然是，至少老板是这麽坚称的——无论稽查人员怎麽逼问。”“我”又继续解说，“而且你看，茶是植物制作成的一种饮品对吧？而且喜欢的人会很喜欢，讨厌的人会很讨厌……并且都宣称适度饮用有益健康，但实际上却是致癌物呢。”[1]
太宰也若有所思起来：“很有道理……特别是稽查人员那里。”
看样子他也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学一手吧！跟我过来！”他领着“我”到厨房那边拿了一壶水作为教具，他还很贱地特地提了句，“这是正常的哦~”
“我”用球棒顶了下他的腰：“做老师就要有老师的亚子！”
他屈服于球棒的淫威，不再耍贱了。
我们又跑到餐桌那边，正式开始了教学。
“首先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假动作……”太宰还在那边侃侃而谈，而“我”则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噫！好！我会了！”
太宰疑惑地问：“你会了什麽？”
“我会假喝了！”
“你这就会了？”他不解地看了看手里示例的杯子，“我不是才说一半？”他可能无法理解世界上居然有这麽容易教的学生吧？
“太宰，你这就不懂了……”“我”摇头晃脑，很是得意，“小游戏是有教学的，我只需过上几眼便会了！”甚至忘记了也可以翻目录回看。
感谢太宰送上的1星琼！
“唔……”太宰看着“我”不知道说些什麽，只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但还是将教具递给了“我”，准备看“我”这个秒毕业生怎麽表演。
接下来就是米〇游最近很喜欢实装的音游环节了！
——但是真的做得很烂！
“太宰，你看好了！”“我”高举水杯，示意太宰看向此处，接着将手放低……找准时机！
好……好不了了。
“我”的手被太宰捉住了。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我”，眼睛微眯，嘴角是略带嘲弄的弧度：“星酱~你真的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呢~”
“那什麽……这怎麽不算一种假喝呢？”“我”尴尬地摇了摇手里的战利品——那朵永生花。
——是的，“我”假借着要给太宰表演假喝的技巧，试图趁他不备将花偷到手里。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宰在这方面数值拉满了，导致“我”对抗失败，偷窃不成被抓了个正着。
“嗯呢~当然算，你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假喝’，那这当然也能算一种‘假’喝。”太宰给“我”展示了一番废话（或者语言？）的艺术造诣之后，轻飘飘地抽、抽不走。
他又拽了拽，可惜还是敌不过“我”的力气。
“星，你也不用这样吧……当初的事你难道还在生气吗？”他有些无奈。
“别装了，男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在姐的面前显摆不就是为了让姐在乎你……”“我”话还没说完，太宰就已经连退三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连花都不要了。
他痛苦地捂着脸，软倒在地上，发出像被蹂躏过一样的虚弱声音：“星……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他可能就连被敌人审讯时都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吧。
“男人，不用这样勉强自己，姐的胸怀很宽广，你可以放心倚靠！”
而那边的太宰已经变得异常虚弱了，他很勉强地掏出手机，用最后的声音嘶吼出：“敦……这就是我最后的……”对面传出了惊慌失措和夹杂着黑无常想要抢夺手机、且拉踩老虎君的混乱声。
可惜这感人的一幕被“我”这个邪恶的大反派打断了，“我”径直走向太宰，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夺走了他最后的希望，当着他的面挂掉了。
“星，你……”
“太宰，我想你也不想自己这幅样子被其他人知道吧？”“我”顺手就用太宰的手机对着他，作势要拍下这罪恶的一幕。
他难堪地垂下头，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像是如果不这麽做的话，将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话语中的颤抖：“你、你不要这样……我什麽都会做的……”但很遗憾，还是没能控制住。
“哦？真的吗？那如果我要你……”“我”的邪恶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闯进来的黑白双煞打断了。
“放开太宰先生！”他们大喊大叫地冲了上来，
……啊，我是说，这一幕是不是有点眼熟了？
接下来是不是太宰就要背刺他们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顺手将他们狰狞的样子拍下来了，还示意他们做好表情管理：“来，笑一个。”
可惜他们完全不领会“我”的好意，特别是黑无常，他的黑兽已经要咬到“我”了。
“我”急退一步，顺脚把太宰往黑兽的方向轻轻踹了一下：“别装了，都要打起来了！”
老虎君连忙上前试图扶起太宰，但太宰却又滚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老虎君的表情都僵住了。但老虎君的劫难还未止息，黑无常见到老虎君和太宰亲密（？）的样子，顿时怒从心中起，又分出一只黑兽冲着老虎君就去了！
老虎君后跳一步，怒吼他的临时同伴：“芥川！”但又明白现在并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他呼唤了一声太宰，“太宰先生！现在是什麽情况？”
太宰摊在地上捂着嘴颤抖着：“停……停下吧……”
“太宰先生！”黑无常痛心地看着太宰颤抖不止的身体，“在下绝不会让这个欺辱你的女人活着离开这里的！”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好心提醒黑无常，“太宰是笑成这个样子的。”
你可不要被二次元的坏男人给骗了哦！
“怎麽可——”
“哎——我一个不注意星酱又在说我的坏话了呢……”太宰总算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尾音还带着点没藏好的笑意。
——也打了黑无常的脸。
黑无常却没有在意这点，很是关怀地上前：“太宰先生！您没事就好！在下——”
“芥川。”太宰给了黑无常一个很平淡的眼神，“不要多话。”
“……是。”黑无常含恨退下。
但他还有后继者——白无常上阵了：“太宰先生，之前的……”但也被太宰的一个眼神给逼退了。
“之前的？”但在现场打不起来之后，就是“我”的回合了，轮到“我”来逼问他们了，“而且，他们为什麽这麽快就过来了？”“我”挥了挥玫瑰花——它现在就是“我”的花质！
终究还是回归了它在我这里的身份啊……
太宰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他失手的玫瑰花，又假作正经模样：“星，是这样的，他们的速度你也见识过的，就是很快。”他努力睁大眼睛，显出无辜样子。
“找借口要记得找好一点的。”明明完全可以找更好的，但就是故意弄这种拙劣的……“我”无语地看了下他，“你是又在玩什麽鬼主意了？”将花收起来，“虽然不太清楚你之前是怎麽把花弄到手里的，但是现在既然你是这个态度……”
但太宰还是倔着不肯开口说实话，只催促着：“星酱~你不是还要给我展示你的学习成果吗？正好我没用的弟子在这里，你就给没用的前辈展示一下吧~”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黑白双煞都有些感触地开了口，结果撞车了。
“人虎！你在应答什麽？就算是没用的弟子，那也只有在下！”
“芥川！明明你都没有……”
太宰趁着他的弟子们内讧的时机，带着“我”悄悄溜走了。
“我”无语：“太宰，你把他们弄过来到底是干什麽用的？而且两个都是……”你的弟子吧？
“嘘——星，这话可不能被他们听见了。”太宰对“我”摇了下食指，“本来只是叫他们在附近待机。我怀疑今晚你这边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怎麽说？”
“本来我是来看看你这边有什麽情况的，但是你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就不能有消停的时候？”
“……”太宰默默看了“我”一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把‘沉默开拓者’这个成就拿到手的。”[2]
“……你看。”
“……行。”“我”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神似一只苍蝇，“还是回归正题吧。”
太宰：“你喝了鸡汤，按理来说，你是不会这麽快感到疲劳的。”
“我”——
A.你这鸡汤是假的吧！
B.但你的鸡汤的实验数据也不准确啊，罚你回去重新设计。
C.人和星核精不能一概而论。
第104章
“我”谴责太宰这个无良商家：“你这鸡汤是假的吧！”
“星，想要污蔑我也要找个好理由。”但黑心商家却完全不在乎这指责，“它就是我做的，它有什麽效果我会不清楚？”
……好记仇的绷带精。“我”之前才用这话说过他，他这麽快就还回来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鸡汤效果太不稳定了。”
“……星，你宁可相信是我出了问题也不肯相信是外人动了手脚吗？”他落寞地垂下头，被来自友人的怀疑中伤的他，无法再面对这残酷的世界，只能注视着这恒古不变的土地来求得一丝安慰。
“太宰！”“我”痛呼出声，“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
“你难道对朋友的信任都是有前提的吗！？”太宰不敢置信地抬头，沉痛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悲痛。
“只是你能不能少演一点。”“我”棒读出了最后的话。
太宰现在看起来虽然比他少年时要心理健康了不少，但却变得爱演了……为什麽呢？这就是成长过程中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
我单知道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难免会或多或少地失去一些节操……但是，太宰的这个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呢？
直接从阴暗深渊猫猫变成了神经奶牛猫了，虽然看似只加了一点白色成分，但神经的部分却大大提升了！
“这不是为了迎合星你的口味……”奶牛猫还想再开展奇怪的剧情，但被“我”及时制止了。
“停！”“我”捏住了他的嘴，“小猫咪只要会喵喵叫就好了。”
奶牛猫虽然现在说不了话了，但他那微妙的眼神却仿佛在说：你的口味~
呃，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的言行有点不同寻常，但是……
“你可以勇敢做自己。”“我”放开了太宰，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喵~”奶牛猫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真的只会“喵喵”叫了。
“小猫，你可以说人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这只神经猫了，真该让在一边内讧的黑白双煞过来看看他们老师的样子。
“嗯，咳。”奶牛猫做作地咳了下嗓子，“总之，因为你不同寻常的疲惫姿态，我将两位护卫留在你这边了，你还有什麽疑问吗？”
“有。”“我”默默地举起手，“假如说你把他们留下来是为了充当护卫……”
奶牛猫笑眯眯地点点头。
“那你让他们之前离开一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为了隐藏战力？”
“哦？很有道理呢！”奶牛猫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你再叫他们回来是为了什麽！？”“我”猛地揪住了猫头，“你绝对还有别的谋划！快说！”
奶牛猫挣扎着试图挣脱“我”的手：“痛痛痛——太粗暴了！”
“我”给他强调了下：“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什麽只是为了耍我们的话的，老实一点！”便放开了他。
太宰的老师发际线岌岌可危，“我”也不好真的让太宰在这种完全没必要的地方“类师”。
太宰怜惜地抚了抚发顶：“真是的……星你就装傻一回不行吗？反正你平时的做派就已经很……”
“很什麽？”“我”发出头发警告的声音。
“很有纯澈美呢~”他从心了。
——虽然也没有完全从心，还是能听得出来原意的，但既然太宰都已经美化过了……
还是放过他好了。
太宰有些愤愤不平：“其实还是敦和芥川不行的问题！”转口就开始指责他的没用弟子们，“隐蔽的功夫太差了！隔着老远我都能发现他们……还不如叫他们直接放在明面上算了！”
他大声谴责着，完全不顾这残酷的话到底会不会被话语中的主人公们听见。
“你小声一点吧……”“我”捂住他的嘴，“倒是也别对你的弟子们那麽苛刻啊……”
维护他们的师生关系和谐居然要靠外人吗？真是一言难尽……
“而且我也没发现啊，你说得有些过分了吧。”
太宰即使被“我”捂住嘴也要挣扎着抗议：“但是我发现了！那老鼠就一定也能发现，总归还是……”
“够了够了！”“我”连忙再次捂紧，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是否有哪个黑脑袋或者白脑袋突然出现。
还好没有。
话说……
“我”突然对太宰提出了一个疑问：“太宰，话说敦也是一个白毛呢。”
被“我”捂住嘴的太宰疑惑地点点头。
“而据我观察，饭团是一个白毛控。虽然他本人极力否认，但这种xp问题，大家一般当然都是不会承认的……”
“你的意思是……”终于从“我”手下挣扎出来的太宰一开口就是对自己弟子的迫害，“让敦去色/诱老鼠！？”
“啊？”/“啊？”
“我”震惊看他：我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刚刚似乎还有一个不是“我”的声音，那是——
老虎君！
他也震惊地看着太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太、太宰先生……？”
可怜的孩子……
但他要承受的还不止是老师的荒谬提议，还有来自同伴（？）的背刺。
“呵，人虎。你就连这一点考验都经受不了吗？”
“芥川！你别说得那麽轻松！难道你可以接受吗！？”
“不过是区区色/诱，只要是太宰先生的命令，在下、咳，在下当然可以！”
“……”
“喂，太宰。”暂且略过在一边争论着可怕话题的两人，“我”悄悄靠近太宰，“你不会是真的吧？”
“我当然是真的了。”他却面上不满，“你难道还在外面认识了什麽假的？”
“我”揪了下他的手臂：“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敦去色/诱……吧？”
好可怕，想想就好可怕。
无论是色/诱的执行人，还是……呜啊！我的眼睛！
“哎——可是这不是星你先提出来的吗？”太宰却很是无辜地看着“我”，“这种提案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呢，不愧是星酱~”
“什麽！？”耳聪目明的老虎君也在注意我们这边的谈话，听到太宰的污蔑之后，这回震惊的眼神对着的是“我”了。
“星小、星长官！”他甚至还及时改口，试图讨好“我”——大概。
“没有的事，老虎君你别听太宰乱说。”“我”锤了下太宰的脑袋，“我的意思是，也许老虎君是一个比我更合适的卧底人选呢。”“我”激动地抓了下旁边的太宰的手，抓得他痛呼一声。
“老虎、啊不，敦君，你也许有所不知，但是天人五衰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白毛！你在里面一定能比我更好地融入其中的！”“我”慷慨激昂地向老虎君安利，“甚至你之前不是还被联合悬赏了70亿吗？这一定是饭团的白毛瘾在某天见到你之后突然大发，为此而试图将你招聘进去！”
“啊？”老虎君张大嘴巴，成了一个只会说“啊”的废物老虎了。
在一边的太宰听得笑得不行：“唔、咳，呵呵哈……星，你真的很有想法呢！”又故作严肃，“是啊，敦，星的说法很有道理呢。我们里面和‘饭团’接触最多的就是星了，所以她说的话最具有参考性，不如敦你考虑一下？”
“不不不！太宰先生！千万不要啊！”老虎君慌张地拼命摇晃着双手，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抗拒之情，“你不要听星小姐乱说啊！”他又希冀地望向“我”，“星小姐，你不是这个意思的，对吧？”
“敦君……”“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士兵，你又忘记了我是谁了……我很失望……本来我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是既然你屡教不改……”
“星长官！”老虎君及时补救。
“太宰，你看。”“我”试图将这个奇怪的笑话终结在这里，“他是个好士兵，而且很抗拒，所以便这样吧。”
——虽然这个笑话貌似是因“我”而起的，但是“我”也没真的打算真的把敦送进去。
“而且……”“我”痛心地扶额，“天人五衰的人数不能再多了！再增加的话，不如改名叫‘白毛爱好者协会’好了！”
“哦哦！也很不错呢。”太宰的眼珠子一转，就又是一个鬼主意，而他这回瞄准的是老虎君，“不然敦你还是进去吧？‘白毛爱好者协会’听起来比‘天人五衰’好太多了，一听就是老鼠会喜欢的那种呢~”
“好了好了。”“我”推走太宰，“你们两个随意。特别是敦，不要理会太宰的胡言乱语。”
本来是没打算让他们留宿的，但是既然是太宰的安排……
怎麽会这样呢？明明平时我才是那个到处乱说话创人的，怎麽到了这里“我”反而成了那个要给别人收拾的老妈子了……
哎，总之，今天总算是能真正结束了吧？
……
……但是，还是不行。
在“我”让这段突如其来的插曲中的各位演员们各自安歇之后，“我”终于投入了“我”亲爱的被窝。
但是，“我”睡不着，无论怎麽挣扎，就是睡不着。
而在“我”在床上沉沦了不知多久之后，“我”的床边突然亮起了两个小亮点，神似猫咪在夜色下反光的眼睛。
耳边悠悠地传来夜袭“猫咪”的声音：“星，别装了，你是睡不着的。疲惫只是你的错觉。”
“我”——
A.zzZ
B.世上无难事——
C.……
D.假装翻身打来人一拳。
第105章 （他人视角）
“挚友！星酱已经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计划些什麽了吗？”果戈里兴致勃勃地抱住费奥多尔——啊，不、不是费奥多尔，是费奥多尔挂在椅背上的披风，他像一阵风一样刮走，并揪住披风的两边开始跳起了自编的舞蹈。
“很遗憾，亲爱的尼古莱，但我还不能告诉您。”但费奥多尔并没有理会他过于爱动的同伴，雷打不动地敲击着键盘，只是偶尔瞥一下果戈里，以防止这位好动的小丑一不小心又想给他添什麽麻烦。
“真的不行？”果戈里停下舞蹈，恳切地望着他的挚友，但费奥多尔是一位意志坚定的人，显然是不为这样的眼神所打动的。
“不行，而且，请您务必注意一下。”费奥多尔重重地按了一下空格，“您最近给我添的‘生活余兴’实在有些多了。”
果戈里有些苦恼地摘下帽子抱在怀里：“难道阿陀你不喜欢吗？”他一下冲到计算机桌边，“可是阿陀你都给小丑送了礼物了！”并将一个小瓶子扔到桌上。
——那便是星与小丑口中的“潘多拉之瓶”。
“唔……”费奥多尔抿了一下嘴唇，“您知道的，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哎——可是挚友你不说清楚的话，小丑是不会明白的哦~”果戈里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明白费奥多尔的意思——
这个瓶子的意思就是：让果戈里来独自来找费奥多尔。
“潘多拉魔盒”这个来自星的名字的确起得很准确，这个瓶子一开始里面的确装的是“魔鬼”，或者用更“潘多拉”一点的说法——灾祸。这是一个曾经装了某种毒药的瓶子，当然，它里面曾经具体是什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已经有一个不幸的人为此而付出过代价了。
重要的是，这个瓶子本身。
是的，最重要的是瓶子本身，而非它现在的内容物。
——当然，有某些人还是会很在意的，毕竟费奥多尔曾经特地在这上面稍微花了些言语去强调，以便于某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错误的方向去——还能借此躲掉些恼人的事，并将这个瓶子送到真正的接收者面前。
当这个瓶子出现在果戈里的面前的时候，他便明白了费奥多尔的意思。因为这个瓶子的前一任受害者，便是他与费奥多尔合谋害死的，这毒药还是他亲手灌下的。
费奥多尔传递这个瓶子给他，便是在告诉他：下一个受害者将要来临了。
翻译一下，就是在说，计划要进行到下一步了，而他们现在计划表上唯一的目标只有——世界。
当果戈里第一次从费奥多尔的口中听说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时候，他的心脏便已经被这件事紧紧地攥住了——
多麽不幸！这个世界上的人们，竟然都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不自由的世界里……自由的小鸟又怎麽能接受这样的鸟笼呢？
而谈论这个话题显然是不能带其他人来的，所以，是“独自”。
闲话休提，那留在瓶子里面的“希望”又是什麽呢？
——其实那真的是普通的水，虽然那是果戈里调换过后的。
果戈里一开始就猜到了，正如他和星所说的那样，费奥多尔没有接触过那样的异能力者，但这也只是否决了里面的“盲盒”可能性，并没有说，那真的不是毒药。
费奥多尔往里面填充的究竟是什麽，现在果戈里也不清楚了，只是在他调换了之后，里面便只能是“普通的水”了。
其* 实他也不是不想选些更有意思的，可惜在那30米的樊笼之内，可供选择的无害液体也就那麽多……小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拥抱生命的自由呢~
只是……星是看出了他在喝高浓度盐水的时候动了手脚，但却没有看出他在这里也动了同样的手脚。
毕竟果戈里在看到星对那个内容物存疑的瓶子很感兴趣的时候，便决心只能自己来喝了，星要是死在这里，他可是会很惋惜的……
于是，他故意让星看出他在出千：他当时其实根本就没有吞咽的动作。
但不知道星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当时注意到，或者是有其他打算？居然没有立刻揭发他，害得他还在那里等了好久~
总之，最后也还算是成功地杜绝了让星喝下那瓶不明药剂的可能性。
不过……
“那阿陀，你到底在瓶子里装了什麽呢？”他还是可以询问真正在瓶子里装了东西的人的！
费奥多尔既然不想回答果戈里之前的那个无聊的问题，那便换一个吧！
“……我以为您知道的，内容物并不重要。”费奥多尔有些无奈地看了下在自己在桌子上嬉闹的手——而这只手的主人则正在一边好奇地翻动着另一边书架上的物件。
费奥多尔敢肯定，果戈里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书籍中所记录的文本与思想，果戈里只是在单纯地试图在上面找点乐趣——如果还能顺便骚扰到他那便更好了。
虽说他的其中一只手已经在这麽干了。
果戈里回转过头来：“不不不，挚友，不能这麽说，小丑是相信你是有其他的谋算的，只是小丑猜不到……”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失落。
但费奥多尔很清楚，那只是果戈里习惯性的戏剧性演出，他将真实的面孔藏在这些戏剧性的言行之后……但演出台下小丑的真心是什麽呢？
是在悲伤地哭泣吗？或是只是平静而淡漠地旁观着？
‘但是，这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只要果戈里君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我就可以了。’
费奥多尔是这麽想的，但他却有些不自觉地啃起了指甲。
他也被这种所谓的挚友情谊迷惑了吗？还是只是他为了保持和果戈里的联系而刻意欺瞒了自己呢？
但还没到可以将“果戈里”这颗棋子放弃的时候，暂且保持这样的心态也无不可……
现在还是先来回答这位恼人的“挚友”的问题好了。
“果戈里君，您真的很好奇吗？”费奥多尔转动椅子，饶有意趣地正面观察着提出问题的小丑。
“嗯嗯~很好奇哦！”
费奥多尔轻轻笑了一声：“您确定吗？”
“唔……”果戈里开始感到些微不安了，费奥多尔的这个反应……感觉他的回答并不是是果戈里想听到的。
但他在稍加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坚持：阿陀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坏心思，偶尔配合下他也无妨。
况且最近的确是有些玩得过火了……
——这麽说来，星酱真的很有意思呢~
果戈里点了点头：“确~定~”
“呵……”费奥多尔笑出声来，手微掩住下半张脸，“其实，真的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他说完忍不住又笑了一阵，“如何，亲爱的尼古莱？”
果戈里看着费奥多尔那因恶趣味得到释放而充盈着笑意的眼眸，有些不满地指责对方：“过分！”他又愤愤不平地挥舞了几下手臂，连带得披风也像他延伸出来的翅膀那样自由地在空中飞舞。
‘阿陀一定是故意的！’
费奥多尔不得不提醒果戈里一句：“果戈里君，请您注意一下，不要弄脏我的披风。”
“有什麽关系~”果戈里听了反而越发来劲，披风在他手里变得更加自由了，“反正最后也不是阿陀你来处理的~”
费奥多尔没再和对方争辩些什麽，在观看完果戈里的乐子之后，便又转身继续工作去了。
正如果戈里所说，披风只是小事而已，只是因为如果他提地去强调的话，果戈里会更在意这件事，能在这种小事上消磨掉果戈里最近越发高涨的恶作剧精力的话，他的工作也就能更顺利地进行下去了。
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被迪〇尼找上门这种事，他是真的一次也不想经历。
而事实上，在之前的对话里，费奥多尔对果戈里说的小小的谎言也不止这个。或者说，是不完全的谎言。
那便是那个瓶子的事。
那其实只是费奥多尔的一手闲棋：能起作用也好，不能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