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然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是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它无法制造神灵，只能不断的去挑选神灵候选人。而这些被它挑选出来的神灵候选人都是玩家，都是和他们深度绑定的，一旦这些玩家成为神灵，都不能违抗它的命令，这也算是它间接的制造了神灵。

“原来一向无所不能的主神系统也有做不到的事情。”金先生向来骄傲，如今看见主神系统吃瘪也是志得意满，“你费心将我们互换，也不过也就维持了几年的时间而已。如今功败垂成，不知道您是什么想法？”

【这只是交换之神的计划，我只是在帮助祂达成合作而已。】主神系统并没有被金先生激怒，【当初祂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推算过过这个计划失败的可能性是百分百，只是时间上有所差别。】

“你隐瞒了祂失败的可能性的问题。”金先生一听就知道里面的门道，“虽然我们两个交换一直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就算我们交换不回来，对主神系统你来说就是有利的。我想知道，我们交换不回来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主神系统有问必答，【还剩下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是你们答应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金先生有点好奇了。

【你继续当你的交换之神，我也可以帮助藏九重新复苏成为欲望之神，只需要你们和我结盟即可。】主神系统明知道他们答应的可能性很低，但依旧提出了这个建议。

【人类都想要成为神灵，交换之神也是人类蜕变而来。你是财神，又或者是交换之神，都不影响你什么。你那些同伴也知道你是谁，只要你重新变回路川的样子，回到人类世界，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你所需要舍弃的，无非就是成为正神的可能性。】主神系统缓缓回答道，【这并不是多么艰难的选择。】

【在吞并其他神灵权柄的过程之中，出现的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就算你换回身体，吞并交换之神，也未必能成为正神。而且，成为正神的你，也无法击败我。这一点，欲望之神已经亲自体验过了。】

藏九捏紧了拳头，却还要压下了火气。

主神系统只是一段数据，它根本没有实体，就算想要杀它，也无法杀的尽。它可以在无数世界里留下最近的备份数据，就像是神灵的神力种子一样，随时随地可以复活。

谁也不能奈何得了对方。

“主神系统这一点没有骗你。”藏九不愿意去干涉金先生的选择，只是在旁边帮忙做个分析而已。

“我知道我无法击败你。”金先生点头道，“可是我成为正神，人类就多了一个偏向于他们的正神，他们可以借助我的力量活的更好，不用再事事被你牵制。”

人类最大的本事就是依靠自己创造财富，他们的聪明和智慧，乃至不断繁衍的生命力，都可以为他们带来无数的改变。

路川以人类之身成为【财神】正神，就等于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无限的借给人类。只要人类持续不断的创造财富，就能借用【财神】的力量去更改周遭的环境。

而这一点，其实和主神系统做的很相似。

人类也可以利用主神系统赋予的道具和能力去改变世界。

路川成为【财神】，其实分割的是主神系统的势力范围。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藏九才是更接近于复苏的正神，但是却是路川更加受到主神系统的针对。

因为路川才是那个对主神系统来说威胁更大的神灵。

【你也去过时间之神的副本。没有我，人类也会被其他神灵所入侵。我的存在，反而让他们拥有了对抗神灵的力量。】主神系统继续说道。

“抱歉，这方面的记忆我没有。”金先生耸耸肩，“这个记忆还在路川的脑海里呢。不过，我大概也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没有你，人类会过得更加悲惨么？那你就错了，只要人类没有彻底灭绝，他们总会让自己过得更好的。至于这个让他们借用力量的存在，是你也好，是其它神灵也好，都没有什么区别。”

人类会利用一切让自己强大的力量来让自己活的更好。但这只因为他们暂时弱小，不得不如此而已。等到哪一天，他们真正拥有了可以匹敌的力量，自然就能脱离这些神灵的掌控。

路川成为【财神】，就是让人类的选择更多一个，让他们不用受制于主神系统，也是为他们指出另一条路来。而在很久以后，还会有其他人类成为神灵，还会给人类带来其他的路，而路川，只是要做这个开辟道路的第一个神灵。

有了先驱者，自然会有无数的后来人一起追赶上来。

给人类树立一个目标，给他们一个方向，和拯救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

主神系统沉默了许久。

就在金先生以为主神系统已经不在这里的时候，主神系统才缓缓开口。

【果然，你们并不接受我的建议。】面对这种局面，主神系统早有推测，【我不会让你们进入到【死神】副本，你说的这些，并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