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切格瓦拉点(1 / 1)

“一一埃内斯托!我的兄弟!”看到切格瓦拉出现在会场,率团参会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发出一声高呼,从座位上跃起,奔跑到主席台前,在切格瓦拉一米远的地方,喘看粗气端详这个已经三年未见面的老战友,切格瓦拉:“菲德尔,是你,你也来北京了。”确认无误,就是他。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两只手握在一起,接着两人又同时用力一拽,拥抱。两人拥抱过后,回头,发现万人大会堂的所有46国代表都已经起立。切格瓦拉向他们挥手:“同志们,革命者的灵魂永远不死!”

“你是怎么从包围圈中脱身的?又是怎么从玻利维亚来到中国的?”卡斯特罗问。切格瓦拉:“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在十天前我抵达了中国驻阿根廷大使馆,但在那之前,我还走了一段很远的路。”

1968年11月1日,切格瓦拉和他的两名伙伴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在三个月前玻利维亚政府军的围剿中,切格瓦拉的游击队被打散,三分之二的成员伤亡或被俘。切格瓦拉也非常惊险或者说幸运,他在身上有枪伤的前提下,从一个300米长的陡峭坡地翻滚下来,脚也扭伤了,但奇迹般地脱离了包围圈。和他一样突围的只有1名战友。但这一次对游击队的打击并不如一年前那次那么严重。现在切格瓦拉把他的游击队划分为“机动部队"和“乡村工作队”,机动部队还分成三支十几人的小队,今天的战斗

只涉及其中的一支。

乡村工作队中,每村的的1个“民权维护员"负责团结村民,反对横征暴敛的税官,惩罚不良地主,帮助村民躲过政府军的“特别征用”(也就是抢劫)。民权维护员本就是当地土著,他们的身份和案底都是清白的。民权维护员如果工作完成得好,就能拥有民心,在这一个村子发展游击队的力量,为游击队的机动部队补充新鲜血液。即使机动部队有

损失,那切格瓦拉还有源源不断的后继。

切格瓦拉在突围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重新回到玻利维亚南部边境,这时候已经是9月底。在南部边境,切格瓦拉瓦看到了报纸,看到了因为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中国和苏联意见相左、互相批评。也看到了中国宣布在苏联之外又举办一届独立的世界共产党大会。这时候他就定下来了自己要做什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切格瓦拉好安排游击队、游击区的一切事务,然后从玻利维亚南部边境进入阿根廷。阿根廷政府虽然没有出兵围剿切格瓦拉的游击队,但也应玻利维亚政府的请求,发了切格瓦拉和他的几位游击队骨干的通缉令。切格瓦拉乔装打扮终于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时,已是11月1日的凌晨

3点。在这个首都的使馆区,切格瓦拉看见了两个路牌:

【个中国大使馆】【←苏联大使馆】两个天使馆的路居然是在这个路口分岔,让切格瓦拉感到很有意思。不过他没有任何犹豫迟疑,和两个同伴一起,径直向中国天使馆的方向走去。“我请求政治避难。”在中国大使馆门口,切格瓦拉对看门人说道。看门的是刚来阿根廷不久的实习生,这半年时间他从未见过来请求避难的人。实习生磕磕地按照学校教的处理流程,让切格瓦拉填表格,安排进传达室等候,然后他上楼报告大使。两分钟之后,中国驻阿根廷大使严林茂从三楼的卧室直接飞了下来。“是..哎呀,确实就是切格瓦拉。”严林茂对着照片反复辨认,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了。“切格瓦拉同志,我们的二秘小许现在就派驻在阿根廷北部,小许其实就担负有观察阿玻边境你们的游击队动向的任务,你可以与他联络寻求帮助,或者请求他传递信息。”切格瓦拉:“你们知道我,可我不知道你们有个秘书是负责接应的。严林茂:“好在你安全走进了大使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切格瓦拉:“大使同志,我想参加在中国举行的世界共产党大会,参加,或者列席旁听....都行。”严林茂点点头:“我们马上安排。你应该不是列席旁听的待遇。稍等一会,我这就到机要室发电报。“等等。”切格瓦拉把身上一直背着的挎包取下来,递到严林茂大使手里:“这是你们要的东西,我的任务完成了。”严林茂:“我们要的东西?是什么?”切格瓦拉:“地图,玻利维亚大地坐标原点和周边17个参照点的测绘图。我的游击队,骨干都是正规军校毕业的古巴军官,他们懂测绘。”“这这,谁向你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是提出的要求,是我欠你们的。中国的测绘队在玻利维亚测绘的时候遇到了我们,孙出手击毙了十几名政府军,让我得以脱困,可是测绘队也因为卷入内战,被玻利维亚政府要求强制离境了,

测绘工作始终没有完成。

“所以,这是我欠你们的。”

“小切,切格瓦拉,你呀!!”北京。切格瓦拉被驻阿根廷大使馆以外交包机送回了北京。在北京,总理、总参谋部、中联部的人员见到了切格瓦拉和他的挎包。总理:“我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今年6月份,你从相对比较安全的玻利维亚阿根廷边境的三不管地带再度北上,深入到玻利维亚中南部,不是为了别的,就为了给总参测绘局测出玻利维亚的大地原

点?因为这次测绘远行,你还被政府军围住了?

陈士架:“我说你们那支游击队在六月份的行动怎么这么反常呢!”切格瓦拉在总理面前憨笑道:“测绘队出手帮我,导致他们本来要完成的工作没有完成,因此我必须回帮你们。”陈士架:“那件事...三年之内测完都是不着急的。韩教授和孙玉国那组人在哪里?“报告总长,他们小队现在在南非。”总理:“召..召小队中的孙玉国回国吧,你和他是生死之交的战友,我们为你俩安排一个叙旧的机会。”

切格瓦拉的回归让总参测绘局在南美洲的任务顺利收尾。总理:“玻利维亚的这个点,应该得有一个新的名字。”陈士渠:“我同意。就叫切格瓦拉点。”参谋打开南美洲地图,在玻利维亚那儿的"南美4号坐标原点"处,标上了"切格瓦拉点""PointCheGuevara"的字样。

玻利维亚坐标原点、全球卫星导航地图这些现在还没到公布的时候,大概得1969年或者1970年,全世界才会知道"切格瓦拉点"背后的故事。出现在大会会场的切格瓦拉让几十国共产党的代表起立惊呼。英雄复活一一没有比这更戏剧性的故事了。切格瓦拉则向在座代表讲了他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在玻利维亚战斗的故事。从最先的两眼一抹黑,靠买了个农场立足,到初进山区农村农民见了他就逃,中间还有恼怒之下走的歪路。在切格瓦拉纠正了错误路线之后,又是一场又一场没有停歇的战斗。与中国测绘队相遇是游击队策略的转折点,从那之后切格瓦拉彻底改变了工作方式,此后几个月,虽然游击队的武装力量依然弱小,甚至人和枪比刚到玻利维亚时候还少,但却有了踏实的根基。切格瓦拉:“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这是毛主席说的。”主席:“归根结底,这只是一句话。老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但自己却既不动手也不动脑子,那这句话就成了教条。教条不但对革命事业无益处,反而有害。”切格瓦拉:“的确,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寻找,究竟是团结到了真正的朋友,还是把真正的朋友赶走了?是攻击了真正的敌人,还是攻击了错误的敌人?这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实践去找到答案。"“在玻利维亚,从农场走出去之后的前三个月,我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闯,当遇到挫折之后就把一切都当成了敌人:对现状不满但不想参加游击队的农民,我们骂他们儒弱,烧了他们的房子;

对同受政府官僚横征暴敛欺负但是收农民租子的小地主,我们烧了他们的房子;有村民对战火十分恐慌希望我们离开他们的村子,我们烧了他们的房子。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主席的那句话,我看过毛选,可是,看过归看过,看过文章的人,有的人依旧什么都做不成,有的能做出一点成绩。”“切,你刚才说的民权维护员,所说的民权,就是美国各部民权法案的那个民权吗?”英国共产党代表约翰格兰提问。切格瓦拉:“是一个单词。而且,民权维护员发起运动或者启动工作时,最常用的理由就是那些资本主义国家法律制度里面所承认的违法行为:贪污腐败;违规提高税额;官商勾结;发放高利贷等

等。

约翰格兰:“在座的也有不少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同志。其实在座的一些共产党,似乎也在走这条路..”切格瓦拉:“我想,如果存在区别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民权维护员背后有枪。”主席:“枪杆子是一切的保证,有还是没有枪杆子,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切格瓦拉:“民权维护员帮助农民,发动农民,对抗那些法律里明文规定的违法行为。可是,如果官僚和政府军胆子大到践踏法律来吞食农民的利益,我们便以武器的批判替换批判的武器,枪杆子让

我们不会无限度地妥协。无限度的妥协最后会让组织沦为政治动物..嗯?

切格瓦拉余光看见,会厅的侧门没关上,有两个小脑袋探出头来,好奇地朝会场观望。“你们是?”“我叫索恩,基普S索恩。"“我叫斯蒂芬霍金。"索恩和霍金见切格瓦拉发现了他们,干脆大大方方地露出身子,在门口朝切格瓦拉打招呼。基普S索恩:“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现在当加州理工的副教授,教引力物理和天体物理学。”切格瓦拉:“哦.大科学家。”“不只是科学家,实际上,我们是你的粉丝。”[斯蒂芬霍金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毛线帽,帽子正面中央印了一个小logo,就是切格瓦拉的那张照片的黑白转印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