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委员会会议桌上会提到记账卢布。

经互会.上镜最多的是计划小组，之所以说它是华沙条约国计划经济委员会，就是他老在几个成员国之间飞来飞去，每年的下半年尤甚，“指导这些国家来年的生产指标制定。

毫无疑问，计划小组是除苏联之外所有经互会国家都讨厌的一组人。

“蔡司耶拿模式能否适用于更多的德国企业？”

在莱比锡，陈沄问霍斯特多鲁斯。

“如果加入高铁产业体系，那么与高铁产业相关的企业都会是蔡司一耶拿模式。”多鲁斯回答。

陈沄：“其实，除了高铁产业之外，你们还可以加入更多的...

蔡司耶拿模式就是在计划经济体制内，因外贸需求而加入由工厂自主控制生产灵活性的机制，以及工厂分为指令生产和非指令生产也就拥有独立的财权和决策权。

除此之外，蔡司耶拿模式还意味着资本流动，上海蔡司就是这样的产物。在过去十年，上蔡贡献了蔡司耶拿获得的专利创新的70%，创造了80%的新产品型号，这就让蔡司耶拿成为东德企业中的一

枚奇葩。

这里的奇葩是褒义词。

多鲁斯表示高铁以后也会这样，而陈沄希望的是东德能有更多的制造业也从经互会的计划中松绑。

对于陈沄的建议，多鲁斯表示这不一定能通得过，但如果通不过也可以采用变通的方法，多把一切企业归类为高铁产业哪怕这些企业与高铁产业链其实并不相关。

车队即将抵达德累斯顿市政厅，陈沄要在这里发表 场小演讲。在市政厅外早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欢迎人群，都是德累斯顿市民，但是动员来的还是自愿来的就不知道了，都在现场喊着中德友谊的

口号。

“哎？哎！”

中方访问团队中负责安全的人员发现了点意外情况。名中年男子奋力地从人群后排往前挤，尽管他身材魁梧，但挤得仍很辛苦，因为他手中拿着一块面积不小的标语牌。

前排肯定有史塔西的便衣，中年男子很聪明地在挤到前排的时候突然开始发力，竟然挣脱了两名想拉住他的便衣，往前小跑几步冲向陈沄。

接着他就口里咕嘟咕嘟地大喊着什么，然后把标语牌举起来。标语牌上写着 串串德语。

中方的安全团队两人前插挡在陈云前方，东德一方的安全 人员则奔过来要制服这位示威的男子。由于一下子奔过来4个史塔西，示威者一下子就被按倒了。在按倒那一瞬间，他喊出了一句中文，可能

他这段时间只学会了这一句：

“中国，帮我们！”

.

“今天那名示威的男子名叫斯蒂芬巴拉克，德累斯顿贝兹克镇人，工程师。他被捕时身上只带了标语牌，没有其他危险物品。

“史蒂芬巴拉克宣称自己要在中国领导人面前表达他的请求。”

这件事平息之后，德国安全局派人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沄：“既然是表达自己的诉求，那么这应该不违法。如果说有违法的行为，那只是违反了现场的禁行管理措施，就这条。”

中方负责安全的队长：“希望贵方能够公平依法地对史蒂芬巴拉克进行处理。’

史塔西的人员传递了这个信息，也收到了中方的意见，就回去了。

陈沄：“那个人的牌子上面的文字什么意思？他说的那一通话你们听清了吗？”

翻译：“标语牌上写的是‘我们想和中国一样"，他说的话的大致意思是请求中国激励和监督民主德国展开改革，去除积弊，发展国家。”

陈沄：“看来他们也觉得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不对，就算他们要找外来的和尚，为什么不找他们西边的兄弟？

大使馆的陪同人员解释：“现在德..嗯，德国人在监管之外的言论是，与西德交好，这是当然必须的，向中国学习，也是必须的。或者说他们许多人认为如果要找一一个学 习的对象，那应该找中国而

不是找西德，因为中国的成功经验对东德有很重要的启发意义，并且中国或许愿意手把手地帮助东德，但西德却未必。西德只会接济东边的穷邻居。

“巴拉克诉求事件就这么过去了，中方虽然提出了这边的建议，不应该重罚史蒂芬巴拉克，但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看史塔西的心情。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先关起来再说。

关起来之后这才发现事儿麻烦得很，这位史蒂芬巴拉克还上有老下有小，父母六十多岁身体不好，妻子卡琳刚生了个娃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中方就真诚建议，还是别关了，关时间长了这位巴拉克家里出事了你们麻烦就大了。

关于史塔西的事情也是陈沄此次来访必须要谈的一个话题，虽然不是主要议题。

东德到中国找工作的工程师很多，大家都知道而且现在大家都默认了这个现实的合理性。

要原因。

东德二战结束后制造业少了很多，但东德的教育系统还是按照之前的专业设置和规模运行，这就让很多东德大学和中专毕业生没法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也是东德翻墙去西德的人几十年绵延不绝的重

可东德还不能关停这些大学，它得刷成就：“社会主义德国的高等教育率"不能比资本主义国家差，至少不能差太多。

从五十 年代到七十年代，东德的教育系统愣是没啥变化，继续培养人才。不过从历史年代起，除了冒着危险翻墙去西德之外，东德人还有了另一个选择，虽然收入没有在西德高，但更安全也更有尊

严的选择，去中国打工。

东德人如此想，东德政府也是如此想，与其让这些人在国内不知道干什么好，那就去中国吧，也是社会主义国家，算是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人才援助”。

只是，史塔西怕这些大中专生到了中国之后思想会变坏，所以要在去东德的德国务工人员中掺点儿情报入员。

陈云说的就是这事。去年有2名混在东德高级打工仔里的史塔西被甄别出来，而且甄别出来之后他们特别脑子一根筋，不愿意配合中方起演戏，愣是打报告回德国总部说"我暴露了”，然后就回东德

这可真是麻烦，他们两人调回去之后史塔西还得派俩新的过来，到时候又要劳烦国安甄别。

请求就是以后不要搞或者少搞这种事情了。话不是由陈沄直接说的，而是由访问代表团当中的安全局负责人说的。史塔西与中方接治的施万尼茨处长听了之后脸色十分尴尬，吭哧了半天之后

点头说道，我们今后一定杜绝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