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得很难听,是印澄绝不会说出口的肮脏词汇。
就算被弄得断断续续,米契尔也未停止。
宋屿扬手,在蜜.桃上重重地拍两下。
殷.红的掌印很快在雪地显出。
印澄痛呼出声。
米契尔没被人打过屁.股。
连那位董事长父亲,都因为对其生母的愧疚,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印澄缓了缓,仍倔着脾气,没有服软。
可他每骂一句,桃.子就多遭一次罪。
宋屿加大力度,边打边撞,毫不怜惜。
印澄上身趴低,明明很怕被打,可桃.子却无意识地越抬越高。
他用额头抵着桌子,轻轻磕撞,仿佛那样就能让自己保持理智。
可惜,收效甚微。
印澄觉得,大脑神经好像有一部分彻底坏掉了。
他不再骂,也不再反抗。
不知怎的,一通胡言乱语后,居然在恳求。
他称赞贝克,不断叫着他的名字,祈祷着,渴.望着。
希望宋屿能给森*晚*整*理他一切。
痉.挛过后,宋屿把他拉起来,正面抱着,让宋大人再次回到原位。
印澄无意识地搂紧他,不想让自己掉下去。
宋屿开始走动。
每走一步,宋大人都会跟随他的步伐,在庭院里进退。
印澄眼角再次泛酸,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勉强控制住,不想让米契尔表现得太没出息。
当后背终于碰到那片冰凉的玻璃,印澄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落地窗和会议桌的温度不一样,让印澄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他的这一行为,显然影响到了宋大人。
宋屿呼吸一滞,险些没忍.住。
两人都平缓了会儿,才再次继续。
窗外的景色,显然给宋屿带来别样的观感,印澄能从他的呼吸中感受到。
就这样持续了会儿,宋屿终于放下他,让印澄转过身。
这是廖荷规定的最后一个动作,也预示着整场戏即将迎来收尾。
印澄对这扇落地窗简直再熟悉不过。
为了克服恐高,他耗尽心血,以至于现在看到那熟悉的景色,甚至有种见到老朋友的怀念。
但这一次,和昨晚明显是不同的。
玻璃反射出的不止有他,还有宋屿。
两人前后站着,与窗外的都市繁华相重叠,有种不真切的梦幻。
宋屿在看他,通过玻璃上的投影与他对视。
很像围读期间,两人刚在泰阳罗酒店碰面,同乘一部电梯的场景。
印澄记得,当时他们周围站满工作人员,他忍不住悄悄看宋屿,恰好得到了对方的回视。
相近的画面,却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如今的宋屿,亦或是贝克,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他们这场没有吻戏。
虽然是第二次,但贝克仍未真正的打开心扉,甚至完事后,还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
他们的初次拥吻,就是在夜店的包厢里,也是印澄和宋屿拍的第一场吻戏。
印澄知道,按照宋屿的习惯,他现在应该很想把他的头扳过去深.吻。
但那是戏外的浪漫时刻。
印澄晃.动着,在宋屿的注视下,亲了亲他的投影。
宋屿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
等他再度行动,竟是温柔许多,和方才判若两人。
细密的吻落在印澄肩、后.颈,乃至微.湿的头发上。
印澄仰头,惬意地闭紧双眼。
他们互相配合,亲密无间,仿佛这世界上最有默契的舞者,摇.摆出只属于他们的节奏。
最后阶段,印澄的表情很复杂,不知是痛苦还是在笑。
他只知道,在杨导喊“Cut”后,宋屿仍紧.紧地抱着他,没有分开。
印澄想,这或许就是两个灵魂相.嵌的姿.态。
如果可以,他想让这一刻变为永恒。
就这样和宋屿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 * *
杨临对这场戏的精彩程度,给予了最高赞赏。
他反复夸奖每一个由感情变化引发的小细节,并直言要详细记录,作为今后指导类似戏份的参考。
印澄和宋屿穿着浴袍,并排站着听夸,总觉得有点难为情。
杨临实在是太热情了。
他们,还没去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