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竟意外地接受良好。
大概是深度睡眠的功劳,他这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疲劳也随之消退。
再加上是和宋屿做自己喜欢的事,倒还不觉得累。
他想起在出租屋里过夜那晚骑马的感觉,磨.合了几下后,便骑得更加起劲儿。
黑暗中,印澄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
他知道,若是屋内通亮,他可能要跟现在判若两人,害羞得只是被动。
可,灯是关着的。
印澄逐渐无法无天。
这是他们的家。
而他们,是恋人。
相爱,并彼此渴.求。
印澄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人生在世,开心就可以了。
* * *
印澄度过了极为荒唐的三日。
因着他的宽容,宋屿疯得很彻底。
印澄原本还打算在小区里好好逛逛的,可这三天,他女神喷泉没看到,梅花鹿没喂到,小船也没机会划。
压根就没出过房门。
大堆行李放在客厅,明明是几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活,直到第三天,却仍积攒了许多。
印澄没机会穿自己带来的睡衣,顶多能系一下浴袍。
绝大部分的情况下,他都是和宋屿“黏”在一起的。
没羞没臊。
宋屿就用这种方式,带他熟悉家里的各个角落。
主卧、客卧、书房、衣帽间、乐房、开放式厨房、还有露天阳台……
这是套三百多平的大平层,装修风格以灰蓝为主,偏冷色系,杂物很少,规整得都有点像样板间。
印澄带来的东西,慢慢填补了屋里的生活气息。
肥肥鲨抱枕被摆在床头柜,各种杂七杂八的书籍挤满书架,主卧墙上,更是多出张破损磨旧的海报。
印澄嘴里叼着胶带,小心翼翼把它重新粘好。
宋屿见状,用手掌将海报整体密实地按一遍。
“欸,不行,这样贴得太牢,以后不好撕……”印澄阻止的动作稍慢半拍,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永远贴着。”宋屿笑笑,压.得更加仔细。
印澄眸光颍动,从侧面抱住宋屿的腰,全身心都浸泡在无法言喻的幸福里。
他喜欢听宋屿说“永远”。
这两个字的发音好听,和宋屿带有磁性的嗓音很契合。
永远。
印澄被宋屿温柔地按在墙上时,还在回味这两个字。
他们还有最后一个箱子没拆开,按理说今晚已经就能完工的。
可进程,又被燃起的火焰打断了。
印澄叹息,再次接纳精神百倍的宋大人。
行到一半,宋屿抱着他去了阳台。
房间朝湖,推开窗迎面便是清新的水汽。
印澄双手握着冰凉的栏杆,精神紧张,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胡闹得久了,偶尔的克制,似乎别有趣.味。
宋屿兴致盎然,用的花样不少,好像在试探他的极限。
最后,印澄终于忍不住求饶。
听着他的软声细语,宋屿这才收住性子,不再那般折.腾他。
夜风习习,蛙鸣虫语,湖水平和,月光也宁静。
印澄被抛到高高的浪.尖,紧紧攀.着宋屿,和他一起腾空后悠然坠落。
宋屿松开口,在印澄白皙的肩头留下新的牙.印。
印澄搂住宋屿的脖.颈,闭上眼,和他细细缠.吻。
人的习惯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印澄便是这样。
他以前对这种事没那么大的兴趣,觉得一周两次就刚刚好。
可现在,越喂越馋,丢不开手,竟生出了着魔般的瘾。
印澄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上.瘾的一天。
但对方是宋屿,一切便又变得合理起来。
“去收拾吧。”印澄嗓音哑哑的,有种缺水后的干.渴。
宋屿满.足地笑了笑,把他放到客厅坐着,倒了杯红酒喂给他润喉。
餐厅有玻璃酒柜,里面各种红酒和香槟的牌子,印澄毕竟不认得。
但最中间的两层,摆的全都是他最喜欢的Claretglo。
他喝了润.喉,看宋屿拿裁纸刀把最后一个箱子划开,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询问过他的意见后挨个归置。
这下,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印澄开心朝宋屿张开双臂,送给他奖励的抱抱。
红酒很快被整瓶喝干,印澄晕乎乎的,看着宋屿动作娴熟地又打开一瓶。
大脑缓慢运转,印澄忽然想到,自从搬过来之后,自己好像没喝过水,入口的全都是酒。
是Claretglo的作用么?
印澄笑着扬起头,张嘴,被宋屿宠溺地又喂下一杯。
也不知喝了多久,印澄忽然推开酒,趴在宋屿腿上,找宋大人讨要起牛奶。
他吃得认真,醉眼朦胧。
宋屿的手抚按在他的头顶,鼓励他吃下更多。
嘴角发酸时,印澄迷糊地想,是酒精的作用吧。
亦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