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吧，纯白色或者米白色。

“阿澄，你要戴头纱吗？”

不要。

印澄笑笑，用胳膊肘怼了怼身旁的空气。

我可不是新娘，是新郎。

屿哥，你戴。

扬起的唇角在某个瞬间慢慢落下，印澄望着空荡荡的沙发，认清事实。

将挑选礼服的购物界面关掉，印澄面无表情起身，走向冰箱，从里面拿一罐青柠茶喝。

“你不是喝腻这个味道吗？最近又喜欢了？”宋屿帮他把饮料罐打开，顺便检查下日期，“快过期了，扔掉吧？”

不要。

印澄仰头，将青柠茶一饮而尽。

快过期，那就在过期前通通喝光好了。

他喜欢这个味道。

* * *

久未联系的姜烈忽然发来工作上的邀约，想让印澄帮他拍MV。

印澄欣然应允。

他最近这段时间几乎什么工作都接，尽量减少独处。

不知是因为逃避宋屿的幻象，还是渴望在工作现场见到宋屿。

录制MV这天是个例外，宋屿没能跟进摄影棚。

姜烈严肃地跟导演和工作人员嘱咐什么，偶尔有一两句话飘进印澄的耳朵里，似乎是要坚决禁止无关人士出入。

宋屿应该是被挡住了。

“工作时要认真，别胡思乱想的。”姜烈卷起剧本，敲在印澄脑袋上。

“哦，嗯。”印澄点点头。

这样很好。

没有宋屿困扰，印澄觉得，自己应该能更专心工作了。

拍摄时长为六个小时，印澄在摄影棚里度日如年。

他演得还不错，起码放在MV里绝对够用。

姜烈一直在旁边盯场，鲜少发表修改意见。

中场休息时，印澄随口问他：“怎么让我演你MV的男主角？”

一般来讲，MV都是歌手亲自上阵的。

“你最近红，我蹭个热度怎么了？”姜烈斜他一眼，理直气壮。

印澄做出笑的表情。

姜烈习惯性地从怀里掏出根烟，刚要点上，想起印澄不习惯这气味，打算作罢。

印澄朝他伸手。

“怎么，想抽？”姜烈挑眉，原本是打趣，见对方没否认，难免惊讶。

“你抽过吗？”姜烈迟疑着递给他一根。

印澄摇摇头：“抽这个能解乏？”

“差不多吧，累的时候来一根，缓解疲劳。”姜烈掂量着打火机，没帮印澄点着，反手将其含在嘴里的烟摘掉，“你还是算了。”

“我想试试。”印澄有气无力。

姜烈：“很呛。”

印澄：“没关系。”

姜烈：“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印澄：“偶尔一根，没事。”

姜烈皱眉，纠结一会儿，终究还是把烟还了回去。

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印澄歪头，将嘴里的烟凑过去。

只一口，印澄就呛得直咳嗽。

“真是，算了吧。”姜烈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别逞强。”

印澄推开他的手，将烟稍稍拿远，缓了会儿后，再次尝试。

还是咳，但这回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抽到半根，印澄不再咳嗽，望着猩红的的烟头若有所思。

宋屿现在还抽烟吗？

肯定会吧。

在一起时，他成天看着都没能让宋屿彻底戒掉，如今分居，隔壁房里肯定堆得到处都是烟头。

是啊，没他碍事，宋屿再也不用到处藏烟了。

趁印澄出神，姜烈终于逮到机会把烟拿掉。

他原本想踩熄的，可看着那烟还剩不少，干脆自己又叼在嘴里，接着抽。

姜烈努力表现得自然。

他咽了咽口水，用余光瞟印澄，想知道对方是什么反应。

印澄没在看他，双手插兜，默默发呆。

姜烈收回视线，猛抽几口，将烟屁股踩灭。

“晚上有事吗？”他用鼻子将最后的烟喷干净。

“没。”印澄回答。

“一起吃点？”姜烈问。

“嗯，好。”印澄的回答没什么情绪，似乎只是随口应的，心思还在别处。

姜烈用手指梳拢两下头发，指尖用力，划得头皮发麻，“那去我家吃吧，要没事儿，就直接住一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