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仇千岁不痛快,别人更别想着痛快(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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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圆润白皙的脚趾抽筋似的张开,又紧紧蜷缩,小皇帝喉咙里溢出了一声似哭似泣的模糊呜咽,委屈极了,喘息着闷声:

“国师不是说软……软了再出去。”

江聿风没穿衣服,长发自肩头滑落,面上一点情欲未沾,抚摸着身下的少年脸颊:

“陛下咬的太紧,让臣无法忍耐,要是不退出去,现在陛下就要哭的更大声了。”

小皇帝迷迷糊糊听懂了他的话,就乖乖把发热的脸贴在他掌心抽噎,湿漉漉的眼泪还在眼下,这幅依赖的模样正是江聿风想要的。

他向来走一步算九十九步,才不会像一些不动脑子的蠢货。

江聿风怜惜的低头亲了亲小皇帝的额头,给他揉着肚子。

“今日是臣的错,本想帮陛下疏解,没想到冒犯了天子。”

他已经招惹了一条毒蛇和一只老虎了,再多个白鹤也没什么差别,闻玉书眉眼皱出几分愁苦,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闷声:

“不怪你。”

国师和皇上一直没出来上香,摘星楼的弟子不得不过来提醒二人,敲响了门:

“大人,到吉时了。”

江聿风从小皇帝身上起来,白皙的身体肌理结实,肩膀后面的位置有着两道鲜红的抓痕,偏头去看映出个人影的房门:“陛下龙体不适,晚些再择吉时补全礼仪,先下去吧。”

在摘星楼怕是国师的话大于天,就算违背规制,弟子也低头应了声“是”:“仇公公已经来接陛下回去了,可要说上一声,请御医来看?”

江聿风回头看向小皇帝。

小皇帝一听到仇晗远的名字就缩了缩身体,想来应该是脚踏两条船的事暴露了,不知道仇晗远还生不生气,胆子又小,不敢这个时候回去。

江聿风便十分善解人意地低声:“陛下若是不想回去,就在摘星楼留宿一晚吧。”

小皇帝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半分不犹豫的样子,让江聿风低笑了一声。

国师天人之姿,给闻玉书讲经的时候总是淡然出尘,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文武百官都敬畏,还不怎么经事的小皇帝自然也敬畏他。

如今这样一笑,让他耳朵发热。

“不用,去回仇公公一声,陛下今日留宿摘星楼。”

门口的弟子恭敬地应下。

系统探头瞧了瞧外面的情况,看着互飙演技的男主和宿主,唏嘘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加一起八百个心眼子。

摘星楼的弟子前去告知了仇晗远。仇晗远也明白小皇帝胆子不大一点,留宿摘星楼怕是在故意躲着他,反正对方也不能一直躲着,就让他放松放松,没必要逼的太紧,便什么也没追问的走了。

小皇帝登基后便暗杀不断,不过摘星楼向来戒备森严,机关重重,江聿风其人又诡辩莫测,怕是杀手前脚踏进摘星楼一步,后脚就不知不觉的丢了性命,留宿一夜,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现下也气得想杀人,小皇帝不见他便不见吧,干脆去东厂挑一个不顺眼的贪官抄家,给国库添点银票。

仇千岁不痛快了,别人更别想着痛快。

今日前朝的局势可真是风云莫测,摄政王前脚打了兵部尚书板子,东厂后脚就把一个官员府邸给围了,说是对方贪污纳贿,儿子宠妾休妻还狎妓,青楼一掷千金,叫人编成了风流的小曲,好不自在。

据说那家官员看到仇晗远亲自登门处理他家的事,阴阳怪气说他儿子过得可真快活,当即吓得浑身瘫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臣们心中忐忑,悄悄打听这位官员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东厂抓住了把柄,这么声势浩大的,是不是叛国通敌了?得知只是贪污了些银钱,再加上家中子弟狎妓,纷纷不可置信。

不是说贪污事小,实在是这官员的官职,贪污的数量,还不能够让他仇晗远亲自带着东厂的人上门,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哪有那进诏狱的资格啊!没看这都“受宠若惊”的昏过去了么。

东厂是说白了就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上到大臣密谋的阴谋诡计,小到哪个大臣喝醉了酒,和夫人在房中说了些什么体己话,都一笔一笔记录在册,大臣们不知道因为自家最近没什么“喜”事,这才没招来这尊自己不快活也看不得别人快活的瘟神,逃此一劫,各自揣测他的用意。

前朝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后宫的太后同样一脸惊讶,摆摆手让给她捶腿的宫女起开,扶着桌案,和眼前弓着腰的大太监说:

“这可是真的?”

慈宁宫的大太监身材略胖,长得和善福气,压低声音,笑着和小太后说:

“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据说各位大臣才花了银子到司礼监压自己的奏章,现下又马不停蹄约束自家浪荡的公子哥儿,几家闹得凶的,如今后院也消停了,就连那寻花楼都比寻常冷清。”

俞诗晴旁边的嬷嬷给她端了一碗甜汤,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和娘娘胡诌这些腌臜事做什么,也不怕脏了娘娘的耳朵。”

她是小太后的奶嬷嬷,跟着她一起进宫的,地位自是不同,太监都要称一句老姐姐,怎敢招惹她,连忙赔礼地笑了笑。

俞诗晴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摄政王和仇千岁发的什么疯,选了这么一个……就算了,还闹得皇城乌烟瘴气的。”

嘴巴不受控制,心里却想着。

【这一听就是心情不好啊,拿人出气呢,你可有点眼力见吧!派去这么多人都被仇晗远杀了,你还不明白??】

“娘娘!”

嬷嬷咋一听她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一紧,赶紧打断。自家小姐没入宫前明明活泼开朗,最是讨喜不过的性子,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俞诗晴撇撇嘴,不说这个了,想起来什么,问大太监:“明儿是十五吧?皇上该来和哀家请安了。”

“哎,是。”太监道。

俞诗晴什么也没说地“哼”了一声,心里一脸悲痛。

【完蛋,天亡我也。】

仇晗远走了之后,闻玉书洗了澡,就窝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

江聿风这除了经书就没别的了,闻玉书看得犯困,放下书,百般无聊地看江聿风画丹青图。

一身白衣的国师立在檀木桌后,撂下笔,叫他过去看,闻玉书就好奇地过去欣赏。

国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丹青看得闻玉书惊叹不已,系统也和他一起惊叹。

“陛下喜欢?”江聿风问。

闻玉书点了点头,他当了皇帝之后也长了不少见识,瞅瞅画,瞅瞅国师,问了个实在的问题:

“国师的画,贵吗?”

江聿风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盖着我的章,怕是万金也有人买。”

这个闻玉书是相信,那些富商若是得到国师的画,怕是要一天三炷香的供起来。

他们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江聿风最后将这幅画最后盖了章,送给了小皇帝。

闻玉书小心翼翼把这“万金”收了起来。

吃过晚膳,没多久就到了晚上,前几日都是仇晗远半夜爬床陪着小皇帝睡,就算一开始不习惯,如今也习惯旁边有人的安全感了。

起码厂花说到做到,大半夜起来杀了好几次刺客,就他那谁来杀谁的劲儿,鬼也要绕道走,现在闻玉书自己睡在摘星楼,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就他自己,他反而睡不着了。

人一睡不着就爱胡思乱想,越胡思乱想越睡不着,就在闻玉书闭着眼睛第一百六十八次觉得露出被子的脚马上要被一只鬼手抓住,准备往被子里缩一缩时,它被抓住了。

汗毛陡然耸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无声呐喊鬼啊,闻玉书猛地一个激灵,喉咙哽住地“啊”了一声,把脚一缩,脸色煞白的睁开眼。

江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也没个声音,穿着单衣站在他床边,一手还握着他雪白的足,模样平静地瞧了他一眼:

“陛下的脚冻凉了,臣打算给你塞进被子里。”

闻玉书泪花都在眼眶打转了,不知道憋住了多少脏话,脸上的白才下去了点。

“国师你……有事吗?”

“……”

江聿风总觉得小皇帝话里有话,但仔细瞧瞧,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对方明明是一副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可能骂自己:

“摘星楼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臣不放心,便来看看。”

闻玉书心中感叹一声小太后真是持之以恒,一条路走到黑啊,不愧只是个按照剧情走的壳子。

他表面怔了一下,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耷拉着眼睛,很有自知之明地咬着字:

“又是来,杀我的。”

江聿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只觉得手心一片柔软的顺滑:“很多人想要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