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滚落到心口,烫得人什么脾气都烧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从心底升出来抑制不住的火气!
他抬手克制地抚了抚怀里小皇孙殿下柔韧的腰肢,不动声色地将其一点一点收紧,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怀里。
而后捏着脖颈轻抚了两下,随即反客为主......
温柔的掌控和细致的安抚并未叫怀里人觉得难受害怕,反倒愈发沉溺和依赖,越发热情地沉沦在突然兴起的亲昵之中......
如此一番“劝慰”下来,萧明渊自然是心满意足,脸色也放晴了。
他看着小皇孙殿下带着水色的眼睛,柔情似水地俯身轻轻吻了吻,含笑柔声问道:“下次还敢说让我别等你的话么?”
宣珩偏过头,被如此“教训”了一顿,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怕,他的脸都红得有些发烫,只能声如蚊蚋地轻轻摇了摇头。
“不......不敢了......”
萧明渊笑了一声,奖励般的垂首亲了亲自家小殿下的嘴角。
而后低声开口轻哄:“不是相公不同你讲道理,倘若太孙殿下你今日见的是三公九卿朝中重臣,处置的是耽搁不得的朝廷大事,我自不会如此。”
“可那些底下的小官儿,还有东宫养着的那些幕僚,平日里便是有什么事要劝谏进言,给你递文书便是,偏要拉着说一堆的废话......”
萧明渊说到此处,心头便止不住冷笑。
他家太孙殿下的确忧国忧民、礼贤下士,又是脾气软好说话的性子,才叫有些人没个敬畏!
“今日你们召见的那个几个小官儿给你拟了几条行之有效的实策?”
宣珩抿了抿唇:“也......也没多少,只是关乎天工院整理典籍的事,他们有几句见解,我才多听了一会儿,还有一些琐事,我不大想应付,才差遣他们想法子去的。”
其实他越觉得有些没意思。
如今东宫权势大了,前来投效的人也越来越多。
难免会有些阿谀奉承说空话的草包混在里头。
宣珩倒是想挑出来几个做实事得的,但是若不是自己亲自考校,心下总是没底。
像是修著杂学典籍一事,底下人一来便说,要修著出来一部古往今来最为全面的大典来。
如此一来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且不说,单是时间都并非一两年能成的。
可如今天工院立院在即,又岂能因为典籍之事而延误?!
萧明渊沉声道:“既然是些琐事,他们有法子,只叫他们拟了章程,再专程设几个人过目了,都觉得行之有效再送到你面前参详便是了。”
“你这几日忙于朝政,哪里能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绊住脚。”
如今朝中一切权柄移交到储君手中,暗地里自然是有不少人心下不服气的。
萧明渊知道,这两天前朝上头也有些人并不大安分。
只是前些日子因为齐王、赵王还有二皇孙的事,皇帝私下已经借机清理敲打过一些人了。
如今皇帝不过是病了而已,外头人即便是一时心思浮动,却也不敢跳起来撸老虎须。
况且经过了齐王、赵王他们不声不响便栽了的事,宣珩那几位王叔到底畏惧这个侄儿的手段。
故而只敢在一些微末之处,使手段下绊子。
萧明渊轻抚了一下宣珩的后背。
自家小皇孙殿下的身子骨虽然叫他细致将养着,并不比以前那般羸弱,但是也不能没日没夜地叫人“鞠躬尽瘁”!
他都舍不得呢,更何况让旁人使唤。
宣珩细细思忖萧明渊的话,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叫旁人先一起筛选一道?这倒是个省心的好主意!就好像朝中皇祖父设下的‘殿阁大学士’一般。”
如此,他倒是能轻省许多。
萧明渊见自家小殿下总算是转过弯儿来了,不由得轻笑一声,抬手点了点宣珩的鼻尖儿:“总算反应过来了。”
“这事有先例,在东宫比照着实行,也不会太过逾矩。”
“你如今是监国,日理万机,又不能只看顾眼前一时,自然要虚怀纳谏,兼听为善——乖,再喝一碗汤。”
萧明渊说着,将手中盛好的羹汤送到自家小皇孙殿下眼前,柔声哄着:“小心烫。”
见宣珩捧着玉碗,小口小口将温热的汤慢慢喝尽了。
萧明渊才含笑接过汤碗,低下头亲了亲小殿下的唇角,温声嘱咐:“用了膳就别去看折子了。”
“明日就是冬至,你还得一大早就起身去太庙代陛下祭祖,待会我陪你好生沐浴一番,早些歇息,知道么?”
宣珩垂首乖乖应诺,撤了膳,又同萧明渊说了一会儿闲话。
等两个人将将消完了食儿,小皇孙殿下便跟着萧明渊更衣进了浴殿里头。
出来没过多久,便躺在床上,靠着萧明渊手臂囫囵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晚安玛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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