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榕夏喜滋滋道:“你看, 我让小师傅把你的掌纹也录进去了!只要你把手掌放上去,过一会这箱子就能自动打开。”
谷堂衿闻言心中温暖,夏哥儿对自己还是这般信任。
“你别一直看我, 看箱子。”季榕夏被谷堂衿盯得不好意思, 伸手推了推他俊朗的脸,让他看箱子。
谷堂衿含笑看向那个神奇的箱子。
“小师傅他怎么确定食材的分量是你所需的三分之一呢?”
“呃……”季榕夏挠了挠脸。
他没问啊!!!
刚才他光顾着研究这个柜子还有做今日的菜了,根本没想到问这些。
唉,果然是兴奋过头了!
厨神系统回答道:“宿主, 分量我会根据食肆上一天的销售量综合预估, 如果你们今日生意浮动很大, 那我也会及时调整。”
季榕夏点点头对谷堂衿说:“就昨日卖出去多少, 小师傅自己算一算然后给我们。要是不够它再给我们添, 要是多了就减一点。”
“哦,我知晓了。”谷堂衿又说,“你在菜牌上改动, 小师傅给你的食材就会改动?”
季榕夏:“对!”
“那你可以写油条和锅包肉这些耗油的菜了, 你没将锅包肉定在菜谱里是因为它耗费的油多对吧?”谷堂衿笑道。
定菜谱的时候, 谷堂衿就猜出夏哥儿没加上锅包肉, 是担心会用太多油。
至于油条的做法是混在煎饼果子的方子的备注里面的, 传统的煎饼果子不加油条,但是为了方便售卖增加可选的口味, 煎饼果子里可以加入很多东西, 其中就有油条。
据说很好吃,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手中捏着方子却也根本没做过。
季榕夏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加一个炸的菜的,油这东西又精贵又很常见。明天我就加上, 今天我要好好学一学糖醋鲤鱼怎么做,到时候还可以炸鱼!”
“我可以先炸油条,再炸锅包肉,最后炸鱼。”
“这样就不怕鱼腥味沾染到旁的东西上了!”
谷堂衿应道:“对,夏哥儿真有办法。”
厨神系统:“……”
这年头薅羊毛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厨神系统没忍住提醒一句:“宿主,油不能多次重复利用,不过如果您只是在一天内这样循环利用油的话,还是安全的。”
“小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这么干,就是要注意一锅油不能用太久对不对?!”季榕夏在脑海中问。
厨神系统:“宿主可以这么认为。”
“放心,我明白了。”
谷堂衿:“我先帮你收拾一下,爹娘在外头等着,怕是要担心咱俩了。咱们得赶紧开门了,娘本来是让我进来哄哄你的,结果咱们都不出去了,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哈哈哈,哼。”季榕夏笑了一会又板起脸说,“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肉包子,我是狗喽?”
谷堂衿连忙作揖道歉:“小生说岔了,咱们俩都是肉包子。”
“这么听着,咱们俩都好好吃啊!!!”季榕夏没憋住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便是隔着门,外头都能听见。
这下好了,不用开门,在外的谷春财和姚田兰也放心了不少。
夏哥儿笑得这么开心,堂衿应当是将人给哄好了。
姚田兰低声打趣道:“哎,果然还是小夫夫俩凑一块说说话有用,比咱们俩老东西好用多了。”
谷春财板着一张皱巴巴的脸说道:“咱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我也哄哄你。”
“多大年纪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得了,我不跟你这人说了,堂衿现在油嘴滑舌的,都是随了你!”姚田兰瞪了他一眼,蹬蹬小跑去食肆擦桌子了。
谷春财嘴角微微勾起,无奈摇头。
行行行,都是随了他行了吧。
灶屋内,季榕夏正拿着个透明塑料袋问:“我正好想要问问你,堂衿,你看这个玉米淀粉还有这些香料该怎么放。我是想着放到竹筒里盖上盖子,就跟我从府城买的香料放一块,爹娘问起来我就说是从府城买的,你看行不行?”
谷堂衿点点头:“嗯,这般说还算妥当。就是这些袋子要放好。”
“那给你,你不是有个箱子专门放这些没颜色的东西吗,待会偷偷放进去。”
“行。”
两人一说完就开始行动,谷堂衿去拿竹筒,季榕夏将种种调味料倒入竹筒中,一一摆放好。
收拾着收拾着,谷堂衿突然想起他竟是都没跟夏哥儿说邬县令的事,也是他被这箱子震惊到了,脑子难得不太够用。
“对了,夏哥儿你能稍微做些稀奇点的东西了,暂且应当没人找我们麻烦。”
谷堂衿将他今日遇到邬宝全的事说了一遍。
季榕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太关心县里这些事,但隐约也听过钟县丞的恶名,都说他的亲戚欺男霸女很是可恶,没想到须家不声不响的竟然吞了这么多银钱,八十三万两银啊。
季榕夏琢磨着自己这辈子说不准都挣不到一个零头。
谷堂衿提醒道:“这个数恐怕还是低了,邬县令想要真把所有账目算清楚,根本不是几日能做到的,真正的数目只怕会比八十三万两白银多不少。”
“啊?还要多啊。那得是多少啊?!”季榕夏发出一声惊叹。
他刚刚还在为能薅系统一点油用而高兴呢,
谷堂衿突然笑了:“应当是更多没错,我想着帮县令介绍几个得用的人,以后就让邬县令他们烦心须家去。”
“堂衿你真认识这么多人?”季榕夏一边摆放调味料一边问。
谷堂衿微微颔首:“认识,我今晚写好信,让邬县令他自己找人去,至于那些人答不答应,我就不能替他们做主了。”
“寒窗苦读,总有些人有本事,但因着运道不好,总是没法考中。还有些家境贫寒,不能继续科考的,若是能当几年师爷积攒些银钱,再去参加科举也好。”
两年前,他能偷偷联系到几个秀才给他担保,让他得以瞒着赵举人考院试,就是仰赖于他这些年的广交好友。
哪怕是他腿‘瘸’了,这两年他也常常与人通信。
季榕夏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堂衿选人肯定会选合适的,能得一份安稳些的差事,也不错了。
“跟着邬县令好歹不愁吃喝,他手头宽裕,以前他不还买过好多鲜虾肉饼给县衙里的人吃吗?”
谷堂衿:“我也是这般想。”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好了,今日晌午要用的食材,也被季榕夏和谷堂衿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收拾得齐齐整整。
季榕夏这才笑着打开门。
谷春财就站在离门外不远的地方。
季榕夏:“爹娘,你们快看,我都做了多少好吃的!”
季榕夏再一看,确定娘不在,他疑惑:“哎?娘呢?”
谷春财可不好讲他们娘被自己说得羞红了脸跑了。
他只能闷闷地回了句:“她到食肆擦桌子去了。”
“哦,这样啊。”季榕夏心中纳闷,那桌子昨晚就擦干净了啊,怎么今日还要擦。
季榕夏虽然好奇但没多问,笑嘻嘻地指着灶屋里的东西说:“爹,你看我把口水鸡都提前做好了,到时候一撒调料就成了,还有八宝粥也给煮好,鲜虾肉饼馅料和面都有,待会一有人买,我就给煎上,卤肉和卤素菜都做好了,一会正好端到食肆柜台上摆着……”
“挺好,挺好。”谷春财一看夏哥儿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心想这孩子把自己闷在灶屋里,就光闷头干活了?真是个傻孩子。
唯一让谷春财担忧的就是,把饭菜价定得那么高,真有人会买吗?
还好还有些菜的价钱夏哥儿没涨,应当不会把所有食客都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