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锦佑仰天长叹:“二少,先生的意思是,让您去查查,有没有在外面染回不干不净的病。”
赵向聿差点蹦起来,又痛得蹲回去:“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哥说我脏。”
沉默一会儿,赵向聿“哦”一声,“不对,哥的意思是黎又瑜脏,不是说我脏,不过我真的对黎又瑜没意思啊,我只是好奇问问。”
迟锦佑替他擦着药:“成年人,可以理解,您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不想找,我可不想多一个人管着我。”
迟锦佑试探着:“那,需要帮二少购买成人用品吗?”
赵向聿的脸由红变青:“给我滚出去!滚!”
书房恢复安静,赵禹庭静下心在书房转一圈,果然,黎又瑜动过他刻意放在抽屉的竞标文件。
凌海正跟其他三家竞争政府的个电信工程,工程造价三个多亿,业行所有公司都在盯着这块肥肉,凌海实际报价3亿,那份放在抽屉的标价3.3亿。
赵禹庭刻意将改过价的竞标文件放在抽屉,文件盖过公章,明天就是开标的日期,一切到明天自见分晓。
赵禹庭亲自去到评标现场,赵勋也在,一脸势在必得地走向赵禹庭:“今天这标,你猜会花落谁家?”
“该是谁欲盐未舞的,最后必然是谁的,一切公平公正。”
最后,以凌海集团标书商务部分、技术部分、报价部分综合评分第一标中。
赵禹庭蹙眉,现场没有一家与那份他放在书房的标书上所填的报价相似,按商战常规,他们会在得知凌海报价后,在凌海的基础下低百分之一的价格。
可今天参于竞标的另三家都比凌海报价高,最低也是3.4亿。
是黎又瑜传错信息,又或是中间出了其他问题?
赵勋一脸愤恨:“赵禹庭,你拿赵家企业做慈善?3亿,还有利润空间吗?”
赵禹庭轻蔑一笑:“下月公司将召开新闻发布会,我司最新研发成果将在发布会展示,新技术,成本降低百分之三十。”
赵禹庭站起身,优雅抚平西装下摆:“失陪。”
郑修源紧跟其后,上车才问:“赵总,所以说,黎又瑜并没有泄露我们的底价。”
见赵禹庭没说话,郑修源分析:“是不是业务不娴熟,没找到文件?”
“我开了临时监控,他动过抽屉,拿起标书又放下。”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记错价格了?按理说他应该拍照才是。”
赵禹庭转动手腕上的表:“或许,他要找的是其它东西。”
“那他要找的是什么?”
“静观其变。”
白折腾一趟的黎又瑜颓然地坐在花架下翻着招聘网,没有合适的工作,即便有,也要身份证,看来只能出去找发传单或是小餐馆洗碗。
找到迟管家,跟他商量上午他负责打理花园及前后院清扫,下午和晚上自由支配,不需要工资,抵住宿费。
迟锦佑永远带着职业微笑:“这个我不能做主,需向赵总请示,或者你亲自问他。”
“我碰不到他。”
“今晚赵总会提前到家。”
晚上,黎又瑜等在门口,看见赵禹庭的车,小跑着过去开车门:“赵总,您回来了。”
赵禹庭今天穿的是衬衫加毛呢大衣,皮鞋先落地,黎又瑜盯着他的鞋看,有钱人的鞋亮到能照镜子,就好像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干净的红毯,鞋底不见灰尘,强行顶着赵禹庭审视的目光:“我帮您拎包。”
狗腿地跟上前,进屋帮他拿拖鞋、脱大衣,等半天,赵禹庭没开口,黎又瑜鼓起勇气:“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带我回来,或许您早忘记我有这么一号人。”
赵禹庭坐到沙发前,示意他坐下:“保持你自己的风格,不用这么礼貌。”
黎又瑜长吁一口气,抬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礼貌,我的身份证被西江月扣留了,我暂时没地方去,可以先住在这里吗?”
赵禹庭喝了口茶,手搭在沙发扶手,以上位者姿态睨着黎又瑜:“说服我,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