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咬着牙,打开机器人服务APP,找到智能厨师,一看,时薪一千二,顿时泄气,随便裹上睡衣往门口走。
赵禹庭叫住他:“你,刚有清洗干净吗?”
他刚洗澡的时候不超过十分钟,赵禹庭非常怀疑他的清洗程度。
黎又瑜故意报复他刚才的不礼貌,光着下身往厨房走:“放心,不会怀上你的孩子,我会吃事后避孕药。”
赵禹庭对于他的恶趣味玩笑并不感冒,他只觉得无聊,庸俗。
回房间换上干净睡衣,赵禹庭下到一楼,锅里煮着开水,智能厨房机在煎鸡蛋,另一边在热牛腩,而黎又瑜,半弯着腰站在料理台前切着葱花和小青菜。
黎又瑜十分后悔,后悔没有彻底清理,一切归咎于他的没经验,他不知道那东西流出来的速度那样快,在他放松的瞬间,有东西流出来,沿着腿内侧。
他现在很难受,又不想返回楼上接受赵禹庭的嘲笑,硬着头皮煮,好在煮面时间不需要太长,顶多十分钟,不算太难熬。
赵禹庭站在厨房门口,视线从黎又瑜在灯光下白到发亮的脖子滑向他的腰,宽大的睡衣随着他切菜的动作晃动,隐约露出腰线,赵禹庭摘下眼镜,扔在料理台,几步上前,按住黎又瑜腰:“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我怎么弄脏……”待反应过来,黎又瑜气到一刀剁在菜心中间,“无耻。”
“别动。”
“你不是饿了吗?面就快好了,马上就能吃了。”
“我改主意了,先不吃面。”
煮面的水沸腾,顺着大理石台面流到地面,黎又瑜趴在台面,尽管屋里开着暖气,皮肤碰到台面,依旧冰冷。
光洁的大理石照出一前一后晃动的人影,黎又瑜从倒映里看见赵禹庭的脸,他在动情时仰头露出喉结,双眼微眯,大概是察觉黎又瑜的动作,他将黎又瑜的脑袋按在台面上,随即俯身压向他后背:“不准分心。”
“你不是有洁癖吗?我刚……没洗。”
他的另一只手绕过来捂住黎又瑜的嘴:“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可爱。”
黎又瑜咬住他指腹,赵禹庭吃痛,松开手,黎又瑜用力扭头:“我有意见。”
“我不采纳。”
“我不喜欢现在的姿势。”这样太被动,他看不见赵禹庭的脸,而他,整个落入赵禹庭的掌控,他不喜欢。
赵禹庭难得对他绅士,揽着他的腰,放缓动作:“你想怎么样?”
黎又瑜指着餐厅的靠背椅:“去那里。”
抢先把赵禹庭推到椅子上,黎又瑜面对着他:“我想看着你。”
赵禹庭稍稍用力,托着黎又瑜坐上去,他想,黎又瑜真的很轻,太轻,如桃花花瓣落入掌心,又随风飘走。
这次的节奏先由黎又瑜掌控,一会儿喊腿抽筋,一会儿喊腰酸,一通折腾,面早糊成一团。
最后,在赵禹庭咬黎又瑜后颈时,他听到黎又瑜说:“不,是你被我征服。”
延续他们在楼上对话的上半段,赵禹庭嗤笑,握住它:“是吗?”
黎又瑜扭头:“是,从你今晚回来,从你爬上我的床那一刻,你输了,你被一个卑贱的奴隶征服了。”
迎接黎又瑜的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凌晨四点,他们终于吃上面,没有丝毫卖相的面。
新的一天,黎又瑜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起床时在心里连声骂赵禹庭:没人性,无耻,没风度。
赵禹庭卧室门紧闭,黎又瑜没有叫他,下楼找吃的,赵禹庭向来不离手的公文包静静躺在一楼桌上,黎又瑜知道,地下室门的备用钥匙卡就在他包里,上次迟锦佑交给他黎又瑜也在场。
此刻,拿走钥匙卡,再次进入地下室,那里也许藏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纠结几分钟,黎又瑜放弃这个想法,赵禹庭不是个粗心的人,很难说这不是个陷阱,一个引自己上套的陷阱,上次被严厉警告过,再进地下室他将被驱逐赵家别墅。
黎又瑜吃完东西,上楼叫赵禹庭:“赵禹庭,起床了吗?”
赵禹庭沉着脸打开门:“有事?”
黎又瑜想他在开门之前一定去洗手间整理过,头发跟没睡前一样,一丝不乱,眼神凌厉,满脸肃容,仿佛昨晚失控的人不是他。
“明天除夕,要贴春联吗?我看家里没有。”
“春联?”
“你们从不贴春联吗?”
自父亲离世,母亲离开,他在独立后买下这套别墅带着赵向聿住过来已有八年,从来没贴过春联。
“你想贴可以贴。”
“那我按我的想法布置,可以吗?”
“你安排。”
看着黎又瑜缺跃下楼的背影,赵禹庭思绪回闪,春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这里只是一个比其他节日多放几天假、多几场应酬的日子。
别墅里除了花多了,完全没有春节的氛围,黎又瑜从购物平台紧急下单,采购春联、红包、彩灯等,不免又想起父母在世时,他们一起贴春联、逛花市、买年货。
夜里,赵向聿带回一个朋友,从花园后门鬼鬼祟祟钻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杨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