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而他低吼一声,眼神冷得吓人。
那些人被他的气势吓到,悻悻地离开了,他转过身,看着那个男生,却发现他的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冷漠和嘲讽。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吗?”男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讥讽。
他的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一般,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男生推开他,转身离开,他的背影瘦弱而倔强,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依旧挺得笔直,与现在的黎又瑜重合。
苏星洲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在这场游戏中迷失了方向。
他爱上了那个被他霸凌的对象,他要得到他,不惜用任何手段,赵禹庭算什么,哪怕最高层坐着的那个人,他也敢与之为敌。
另一边,赵向聿在简陋的出租屋醒来,身上的衣物挂在一边木制衣架上,身体肌肉发出强烈的抗议,仿佛在否定昨晚的混乱。
赵向聿用力拍脑袋,身后的不适感强迫他找回昨晚的记忆……
昨晚将黎又瑜送回别墅,他给杨孝南打去电话,电话里的他将吊儿郎当表现的淋漓尽致:“你知道哪里能喝酒吗?最好是地下酒吧。”
地下酒吧,新晋潜台词:什么都有得玩。
杨孝南捂着手机,刻意压低声音,“少爷,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要出国了,出国之前反抗下命运。”
“你反抗命运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堕落?你知道地下酒吧都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这细皮嫩肉的,送进狼窝的肉,你猜他们吃不吃,那里的人可不管你姓什么,你哥叫什么,你又是什么家庭背景。”
赵向聿气势弱下来,“有那么夸张吗?”
“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会把你绑在最高的柱子上进行标价,你敢报出你哥的名字,他们会更加兴奋,出价也会更高。”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你故意吓我的吧。”
“你等着,我来接你,喝酒是吧,你打算花多少钱喝?我陪你。”
就等着他说这句,赵向聿报出地址,坐在车顶等,杨孝南来的很快,工作服都没有换,一来扯着赵向聿胳膊:“少爷又发什么疯,坐在路边不冷吗?”
“怕你来了找不到我。”
“我是傻的还是蠢的,我不知道打电话,跟我走。”
“去哪间酒吧?”
“去我家。”
赵向聿有点犹豫,“不好吧,你家的床太硬,又硬又小,上次睡的我浑身疼。”
“不是要喝酒吗?又不是去上床,管我家床什么事。”
赵向聿瞬间炸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上床,我只是担心待会要睡觉!”
“你激动什么,当初在西江月,想跟我上床的人从市中心排到渡口。”
赵向聿声音更大:“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值得炫耀吗?你是想说你很有经验吗?”
杨孝南停下来看他:“嘿,我说你,激动什么,你没经验?怕在我面前丢脸?放心,我不会笑话你。”
“谁没经验了,我睡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小看谁!”
“是吗?”杨孝南突然笑了,猛地抓住赵向聿弱点,“呵,你脸红什么?睡过几十几百的人,摸一下就脸红?那你的经验挺表面啊。”
赵向聿僵持在原地,脸从耳朵红透至脖子,“你……你下流,你以前也主样随便摸别人吗?”
杨孝南淡定揉了一把,“弟弟,看不出来啊,人不可貌相。”
往前走了几步,见赵向聿没有跟上,杨孝南回头,“怎么了?不敢去了?”
“谁不敢了!”
他们在楼下小卖部买啤酒,赵向聿站在楼梯口等,垃圾的臭味令他难以忍受,上楼后赵向聿的脸还红着,杨孝南脱去工作服,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打趣道:“不是身经百战吗?酒还没喝,脸倒是先红了,弟弟,你得多学着点。”
“我脸红是因为……我他妈没被人摸过,谁敢摸我,我的第一次被你占便宜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出来了,你是我见过的少爷中唯一一个没经验的,有没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经验是什么丢脸的事吗?你很有经验不代表你被人摸的时候不脸红。”
杨孝南找来两个干净杯子,倒出啤酒,“你试试……”
赵向聿的速度比他的话语更快,手搭在杨孝南裤子上,两人都愣了,眼见着两人脸一个赛一个的红,冰镇啤酒在节能灯下泛着光晕,赵向聿指尖的水珠正顺着杨孝南的工装裤缝洇开,廉价铁架床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两人同时愣住,谁也不敢再动。
“这叫战略反攻。”赵向聿的喉结滚动,掌心布料下透出的体温灼得他尾椎发麻。
杨孝南突然握住他手腕,带茧的拇指碾过他突起的腕骨:“你的手迷路了,到我的皮带扣了。”
沾着啤酒的指甲故意勾开金属搭扣,防盗门恰在此时被穿堂风撞响,两人跌进堆满衣物的床铺,赵向聿的犬齿磕破了对方下唇,“是你先占我便宜。”
杨孝南翻身压住他后腰的动作带着男性的侵略性,指间老茧擦过赵向聿颈侧:“看好了,这才叫占便宜。”
未拆封的薯片袋在推搡中爆开,啤酒泡沫顺着桌沿滴落成碎开的花,楼下传来酒鬼大爷摔酒瓶的骂声时,赵向聿终于看清杨孝南的脸,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真实,那是打破伪装后的脸。
之后发生的细节已在身体碰撞中模糊,依稀记得杨孝南笑话他“你可以去找你哥哥哭诉,然后我被他弄死”。
“无所谓,被你哥弄死之前先吃了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