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门进来之后，戈登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瘫着的企鹅人，然后跨过有些挡路的企鹅人，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等待了一会儿。

见企鹅人没有说话，戈登局长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默默的捣鼓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

弄好了之后，点击播放。

在一阵滋滋滋的声音之后，一道企鹅人特别耳熟的声音在这间并不大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声音格外的清晰，还夹杂着控制不住的呜咽和哭腔。

最重要的是。

企鹅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心也在一瞬间提了起来。

这……

这**的不是他自己的声音吗！？

企鹅人的嗓子干哑破损，除了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啊巴声就再也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只能默默的听着那道听起来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声音诉说着他的罪孽。

甚至连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给透露出来了！问题是说的还是真的！！

这说明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什么戈登局长他们弄出来的仿真的、拿来迷惑他想套出什么信息的。

而是……

真的、他自己说出来的声音。

那些信息全都是真实的。

这才是企鹅人感到无比震惊的原因。

所以……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警方那边研究出来的什么秘密武器吗？

难道前阵子阿卡姆里夜晚大乱指的就是这个！？

难怪没有一个人敢透露出来……

企鹅人紧紧的闭上了有些发肿的眼睛，显然是被剪辑过的声音不间断的在房间里环绕。

他的裤衩子都快被扒光了。

直到循环播放了两三遍之后，戈登局长才大发慈悲的按下了那个停止播放的按钮。

倒不是因为他要开始仔细审问企鹅人或是看不下去了。

而是……

他实在是不想听企鹅人呜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了。

鬼知道他在来这里之前到底听了多少遍，都快听的有心理阴影了。

戈登局长将音频播放的按钮关闭之后，松了一口气，等待了一会儿，见企鹅人没有说什么之后，才开口道：

“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见了刚才的那些声音。”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戈登局长只好自己又道：

“你的罪证我们已经差不多都掌控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戈登屏息凝神的等待着企鹅人的狡辩。

可他等待来的只有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这很不对劲。

按照企鹅人之前的样子，企鹅人应该在音频播放完，他提问之后，开始一通诡辩才对。

现在这是跟他玩儿哪一出呢？

戈登局长皱了皱眉，狐疑的问道：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企鹅人心如死灰的一样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好像完全听不见戈登局长的询问，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音频给打击到了一样。

可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他刚才已经在尽力的去反驳戈登局长了，只是因为嗓子受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算发出来了也只能发出一些极其轻微的“阿巴”的声音。

那还不如不说话呢。

累了。

毁灭吧。

也不知道他的骨干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不见了，然后把他从这里给捞出去。

按照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要给他捞出去估计要大出血一波了。

不过企鹅人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比起这些，他现在更想知道。

到、底、是、谁、把他弄成那个样子的！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帮助警方对付他，又或者是……只是想对付他，顺便交给警方处理他。

这些都不太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

哥谭里居然冒出来了个有这种能力的家伙或者组织……

戈登局长根本感受不到企鹅人自己内心的波涛骇浪，他只是有些疑惑企鹅人现在的举动。

这么胸有成竹，连反驳也不反驳一句……难道企鹅人还留有后手！？

戈登局长的眼神一下子警惕起来。

原本想给企鹅人至少解开手上的镣铐，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动作也一顿。

出于安全考虑，企鹅人还是暂且躺在地面上吧。

————

“你的意思是……这个奇怪的家伙……就像不高兴和大炮一样……是你的能力变出来的东西？”

“……是的。”

“它在下水道里卖这些东西也是受到了你的影响？”

“……是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它为什么会把企鹅人变成彩色的？”

“……是——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