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青们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周国梁清了清嗓子说道:“每年都会安排村里的壮劳力去俢河道,一天一块多钱,咱们知青们也都可以报名。”
老知青里除了几个女知青,男知青们几乎都报名了。
就连李桂花都去报了名。
牛立业眼神活泛,也赶忙一起去报了名。
温思禾不解的看向李桂花问道:“你今年工分是咱们女知青里工分最高的,省着点吃,也是够的,为啥要去受那个苦?”
吴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她还以为是和上工一样累。
李桂花用手顺了顺自己的麻花辫笑着说道:“我已经下乡四年了,家里现在也就一年报一次平安,我得留点钱在自己手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思禾沉默半晌也没再说话。
陆之野也报名了,并不是他多爱劳动,而是他清晰的记得,钟教授上辈子说起他的儿子,就是在俢河道的时候。
从坡上滚下来,最后没了的。
牛棚的所有人都得去俢堤坝,钟教授更不可能放钟穆青一个人在牛棚里面。
肯定要带着去的。
陆之野寻思着到时候就让钟穆青跟着他,以现在他和大队长的关系,大队长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一个七岁的孩子,谁也说不出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陆之野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他把之前换的狐狸毛皮做成了护膝以及手套,又在外面封上布,这样别人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钟教授他们戴上也不打眼。
出发前一天的晚上,他趁着去钟教授那里学习的功夫,把三双做旧了的棉鞋,以及护膝,手套拿了出来。
“老师,做工的时候把这些穿上,年年去俢河道,温度都达到零下十来度。
很多人手上脸上裂的都是口子。
你和师母穿上这些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