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看向了马士英!
马士英心头一凛,拱了拱手。
姜黎沉声道:“你且回去罢,居家待参,待太子来了再说!”
“多谢姜总管,老夫就告辞了!”
马士英眸光微微闪了闪,深深地看了姜黎一眼,转身离去。
“如马士英这等奸贼,就该明正典刑,公子为何放他走?”
柳如是不满道。
其实姜黎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杀马士英,甚至阮大铖。
奸臣有奸臣的用法,更何况这两人是东林党的死敌,适当时候拿出来用,或能起到奇效。
当然,这话不足为柳如是道之,姜黎含糊其辞道:“如何处置他是太子的事,政务方面我不想多插手,把仗打赢,捏着太子的钱袋子,就够了。”
“嗯,如此也好!”
柳如是认同的点头。
“刮大风了,真神呢!”
这时,一阵狂风吹拂而来,地面的枯枝败叶夹杂着灰尘飞舞,迷的人睁不开眼。
卞赛、李香君与寇湄裹着斗篷,走了进来。
姜黎向外望了望,便道:“很可能今夜要下雨了,如果明天白天转雪,就发起总攻!”
“那妾们先恭贺公子旗开得胜!”
三女盈盈施了一礼。
李香君又道:“阿湄已经调整好了,公子帮她试试吧。”
寇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不安的绞着衣裙。
“寇姑娘,放松点!”
姜黎正笑着,突然喝道:“寇湄!”
“诶!”
……
接连唤了二十来次,寇湄已经面色苍白,额角汗如雨下,明显不支了,却仍未唤醒。
“怎么回事啊?”
卞赛不解道。
柳如是也是狐疑的打量着姜黎和寇湄,这不和自己的情况一模一样吗?难不成非得用那种法子?
姜黎心里不由打起了鼓,有的女子能直接唤醒,有的非得用双修术,难道冥冥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又或者姻缘天注定?
“要不……今晚也让公子给阿湄梳个拢吧。”
李香君提议道。
她是人淡如菊的性子,没什么吃醋妒忌的心理,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
“啊!”
寇湄惊呼一声,俏面瞬间通红。
李香君还道:“被朱国弼纳为妾又怎么了,反正你不是决定与他分开了吗,该说的我们都和你说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只是走个过场而己,没那么多的讲究。”
“不,不,我不是!”
“我和老爷好歹也要说清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哎呀,我都不知说什么了!”
寇湄急的语无伦次,眼泪水都流了下来。
姜黎大体能猜出寇湄的纠结。
成仙自然乐意,可是女儿家都有些矜持,和自己又不熟,兴许她也担心随随便便和自己上床被看轻了。
却又害怕婉拒的过于明显,得罪了自己,所以才心乱如麻。
其实姜黎是可上可不上,寇湄不象柳如是,盛名流传几百年,有名气加成,姿色也和李香君、卞赛在一个水平线上,比陈沅稍差点,对寇湄并没有太迫切的渴望。
主要是阈值高了,缺了期待感。
而且寇湄是朱国弼的妾,近些日子有没有同房他也搞不清,万一结了珠胎,自己岂不是成了接盘侠?
古代可没有亲子鉴定,滴血认亲更是无稽之谈,不如再等等,确定了寇湄肚里没孩子,抽个空与之双修也不为迟。
姜黎笑道:“别说寇姑娘,我都没准备好,男女间还是多了解些,顺其自然才好。”
寇湄的眸中现些几不可察的感激之色,也有些失落。
是的,如果姜黎非得要她,她可能会象征性的推拒一番,然后认命。
可是姜黎没有。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撩拨她吧,她拿架子,你对她视若无睹,她又觉得受了轻视。
寇媚便是陷入了内耗当中,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够大,她在姜黎眼里,并没有看到男人对女人那赤果果的占有欲。
寇湄出身于娼门世家,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洞若观火。
当年之所以愿意给朱国弼作妾,一方面是那盛大的排场让她难以拒绝,狠狠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以及与生俱来的自卑感。
而更重要的是,她在朱国弼眼里,读出了灼烈的爱意。
当然,事实证明,她看走眼了,欢场老手也可以伪装的很好。
柳如是笑道:“公子说的也是,不如阿湄也来公子身边做个文书吧,刚好给我搭搭手。”
“寇姑娘意下如何?”
姜黎笑着看去。
“那……妾若有做的不对之处,还望公子指出!”
寇湄通红着脸颊,屈膝施了一礼,心肝也砰砰直跳,觉得挺羞耻的。
李香君是惨遭候方域抛弃,破罐子破摔,又带有几分报复心理,才转投入姜黎的怀抱,不过结果还是不错。
卞赛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私底下听说预定了平妻之位。
而她是别人的小妾,非并自由身,也不是清白的身子。
好在还有段时间的缓冲,可以多作观察,倘若姜公子不值得托付,那自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