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我外出处理些公务,晚上会回来的晚些。你在家乖乖的,不必等我,自己先睡。”
“好。”
祁镇转而又吩咐宫婢内侍,若是陛下想要去哪儿玩,警醒着些,别叫冷着呛着风。吩咐完才走。
走了好一阵,林闫都还是觉得自己的脸是热的。他刚要歇下,内侍来禀,恒亲王求见。林闫不见。
恒亲王如今看起来再厉害,也不过是祁镇帝王之路上的垫脚石。
祁镇这几天状态稳定,甚至称得上春风和煦。林闫得疯了,发大疯,才会去见他,惹祁镇不快。
恒亲王进宫的消息,祁镇还没回宫,就知晓了。
“两边跑,顾着这个还搭着那个,可真是叫他忙坏了。”
徐福全赔笑,“王妃倒是很乖,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摆摆手睡下了。”
祁镇面上浮了点笑,“既然他睡下了,本王就多在外头待一会儿,去瞧瞧那宋铭。不去搅他好眠。”
徐福全笑着说,王爷去哪能是搅扰,王妃有睡觉抱东西的习惯。王爷不回去,搞不好王妃睡得还不安稳。
这话把祁镇哄笑了,“你个老东西瞎编排什么?”
看着是生气的,语气却是轻快的。
“哎哟,这可都是老奴瞎猜的。”
马车正要调头回摄政王府,忽见前头官道上,有人驾着车马跑过。祁镇微微蹙眉。徐福全立马道:“像是江大人府上的。”
祁镇放下车帘,“拦了问问。”
不多时,江府的马车就被拦了。
祁镇坐在马车内,撩着车帘,探身询问,“更深露重,江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
祁镇的视线,越过江大人的肩膀,“江大人车内好像还有旁人,莫不是金屋藏娇?”
江大人面色微变,但仍旧与祁镇对峙。
祁镇不耐,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底下的人,直接将江大人拉下马车,车里藏着的那个人也一同拽了下来。
江大人直骂祁镇,目无王法,胆大包天。
祁镇的视线落在那个拽下来的小厮模样的人身上,觉得有些眼熟。
徐福全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是宫里的人,膳房的。”
定是在宫里发现了什么出来。
不管他发现了什么,必然会与小皇帝有关,会将小皇帝拉到众人视线内,小皇帝就可能会有危险。
祁镇显然也想到了。
眼神凶恶,似被人动了珠宝的恶龙。
江大人眼见事情被祁镇察觉,挣扎起来,“祁镇!你以下犯上,欺辱陛下,你罪该万死!”
祁镇露出恍然的表情,竟轻轻巧巧得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知晓此事了。这人是你安插在宫里的?倒是藏得深,本王小瞧了。江大人果然是智谋过人,只是你那儿子,好像就不太行。”
江大人死死盯着祁镇,“你想干什么?!”
“聊聊罢了。听闻江大人的儿子,样样不行,就那处长得还算大,便以此为傲人资本,日日流连花丛,江大人对此也很是烦忧。”
江大人警惕得望着祁镇,不安。
祁镇道:“既然大人烦忧,不如索性切了孽根,送到宫里。自家儿子在宫中做内应,不比旁人更尽心尽力?”
江大人怒火攻心,“祁镇!你!”
“若是江大人觉得不够,可将妻妾一并送入宫,大家一起玩。”祁镇看着气都快喘不上来的江大人,“既然江大人并无异议…徐福全,现在就去接了夫人和公子进宫。”
“祁镇——!”
江大人怒吼。
“你这个疯子!罔顾祖宗礼法,包藏祸心,从前读的那许多圣贤书都喂狗了不成?!”
“自然是喂狗,若不是读了那许多,龙椅上的人早是本王,哪还有江大人在此与本王夜话的机会?”祁镇微微欠身,“你当真以为本王忌惮你们?不过是念你们肚子里有点东西,能辅佐朝政。可偏偏江大人你…不识好歹。”
江泉恨得眼睛里都要滴出血。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一个实权都尚未尽数握于手中的王爷能怎么样?不过,本王猜,你会掉头回府,并在路上买一条白绫,然后找一个不太容易找到的地方自尽,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