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唇笑了笑,边起身边说最好是。
接着垂眼看他,朝他伸出手,“走了,回卧室,我还没洗澡呢。”
路过多宝阁,郁青娩脚步顿了顿,拉了下他手指,“阿溪,咱们家立个招牌都能开金店了。”
赵成溪再次看了眼金光灿灿的多宝阁,“这才哪到哪。”
他垂下眼,笑着说:“以后还有更多。”
接着抬臂,拥着人往二楼走。
卧室一角新立了个衣柜,专门用来放睡衣,大半是郁青娩的,她从衣柜深处拿出一套白色睡衣,曲臂往怀里抱了抱,语气稍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先去洗澡。
赵成溪没察觉她的异常,“昂”了声,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倒,翘着腿,玩一局cuty park打发时间,手指操作着浅灰色圆球往前蹦,脚腕慢悠悠晃着。
浅灰色圆球从移动圆柱上跳下,地图完成,触动机关,雪花纷纷飘落,瞬间银装素裹,小圆球双手拿着燃烧的仙女棒,画圈挥舞着跳动。
他抬唇笑了下,刚打算退出游戏,便听到咔哒一声。
推开浴室门,郁青娩踩着一双绒面拖鞋走出来,一双细腿被热雾蒸得微微泛粉,她穿了身毛绒睡衣,微喇短裤,堪堪及臀,
赵成溪闻声抬眸望去,看到她穿得毛茸茸的,嘴角瞬时勾起笑意,他放下脚,站起身走过去,“洗完了。”
走近一看,他才发现睡衣还带了个帽子。
他抬手把帽子拿起来给她带上,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从脑袋两侧垂下来。
见状,赵成溪乐了,“怎么穿得这么可爱?”
还退后两步,欣赏一番。
郁青娩脸颊微微有些热,目光躲闪着,“一、一般可爱吧。”
她拽了拽上衣下摆,“之前跟媛媛逛街买的。”
赵成溪笑了下,重新凑回去,边抬手搂她边说,“怎么还紧张上……”
话还没讲完,落下的手臂忽地碰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侧身朝后一看,到嘴边的“了”字瞬间消音。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拳头大小,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赵成溪眸光晃了两下,愣了几秒,他侧回身,抬手扣住郁青娩后颈,叫她抬起头,垂眼看着她,“宝贝,这是——”
斟酌两秒,他勾了下唇角,“惊喜?”
话落便抬起另一只手,掐着郁青娩双颊,低头吻上她的唇,牙齿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舔过唇缝,破开牙齿,舔过上颚,勾住她舌尖吮了下。
他呼吸微急,抵着她鼻尖,“是不是惊喜?”
郁青娩双手搂着他的腰,微垂着睫毛,鼻息灼热,闻言抬起眼睫,望进他情绪翻涌的眼眸,在他注视里点了点头,气息不稳地“嗯”了声。
赵成溪抬了下唇角,揽着郁青娩腰的手臂下移,刮过兔尾巴,托住她臀将人抱起来。
她双臂顺势圈住他脖颈,贴在他耳边,“阿溪。”
他边走边应声。
“还记得之前给给我抓的娃娃吗?”
闻言,赵成溪挑了下眉,垂下眼看着她后臀处的毛绒球,他一瞬了然,嗓音含着明显笑意,“现在我怀里这只也被我抓回来了。”
郁青娩扑哧轻笑了声,“这一只不用抓。”
他把人放在床上,单手拽住短袖脱下,半裸着俯身,“怎么不用抓?”
“因为她本来就是你的。”她后仰着颈,弯着眼睛,含笑注视着面前逐渐俯低身子的男人。
当年急忙搬家,娃娃机抓来的兔子挂件不幸遗失,后来想起她总觉遗憾,所以才毫不犹豫买下这身睡衣,穿给自己,也穿给他看。
赵成溪低头在郁青娩唇上亲了下,抬手扣住她腰侧将她翻过身,抬手拽起毛绒上衣,露出白皙皮肤,他俯身亲在她秀气脊骨上,一寸寸向上吻去。
另一只手覆上毛茸茸的兔子尾巴,握在掌心揉了几下,顺着兔尾,隔着毛绒睡裤揉了一下。
他掌下动作忽地一顿,鼻梁抵着她脊骨蹭了蹭,低笑了两声。
呼出的灼热鼻息扑在她脊背上,带起层层颤栗,郁青娩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秒便听到身后男人沉笑着说:“宝贝,惊喜怎么还有隐藏彩蛋?”
她一时反应不及,“嗯?”
赵成溪撑起手臂,抬手拽下郁青娩后脑的帽子,掐起她双颊,他勾唇笑着低头用鼻骨蹭她脸颊,“怎么只穿了睡裤?嗯?”
他带气音从喉间嗯出这一声,像带着细细密密电流钻入郁青娩耳朵里,在她脑中轰然一炸,似有火花外溢,双颊不由自主灼烧,她微垂的睫毛颤了颤,眼神慌乱又心虚地四处晃着。
她抿了下唇,“我……”
却又难为情地讲不出下文。
赵成溪低低笑了声,微垂桃花眼弯着微翘弧度,他没再追问,张嘴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怀里人不自禁缩拢身子。
他边同她接吻,边抬起另一只手臂,手指勾住矮柜铜环,拉开几寸,探手将抽屉里的东西摸出来。
单手扯开封贴,湿巾绕在指间擦拭干净。
良久,微凉手指变得温热湿润。
郁青娩不由垂着颈,额头抵在自己小臂,脸颊浮起一片浓郁的红晕。
赵成溪稍稍直起身,他一只手捏着她的吧下,另一只手隔着布料扣住她的后颈。
兔子尾巴忽快忽慢地晃悠着。
屋顶的天窗半敞着,窗外月光顺着玻璃倾泻进来,夹杂着无数璀璨耀眼的星光,同室内明亮灯光徐徐交融。
灿烂光斑落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身上细密薄汗晶莹。
赵成溪环住郁青娩的肩膀,稍一用力将人揽了起来,顺势将帽子扣在她头上,抬手拉过两只垂在侧的兔子耳朵,在她眼前交叠系了起来。
视线被遮住,郁青娩一时心慌,下意识抬手去拉他手腕却被甩开,她颤着声音,“阿溪,不要挡眼睛。”
赵成溪不容置喙道,“要挡。”
他抬手捏住她双颊将脸扭过来,接着俯低几分身子,凑近几分,含着她的唇接吻。
另一只手攀附山脉,压过草木,寸寸登顶。
兔子尾巴挤压变形,绒毛打绺。
卧室空调打着暖风,从出风口徐徐吹出来,不断试图将室内湿润空气烘干。
却一度徒劳无功。
赵成溪亲着郁青娩的耳朵,吻从她的脸颊逐渐落到她的唇角。
她偏头要躲,又被她扣着下巴给拉了回来。
“躲什么?”赵成溪沉哑着嗓子,朝她耳朵吹了口气,“嗯?不喜欢?”
郁青娩眼睫挂着晶莹泪迹,泛懵的神经艰难处理他的话,却同被小猫打翻又抓乱的毛线球,理不清头绪,只迷茫地微张着唇。
可他此刻却不好讲话,不依不饶的地追问喜欢吗。
还将人翻过身,面对着他,郁青娩声音在转身瞬间梗在喉咙,细颈弯起,如天窗外那一轮银色的月亮。
却又不将她眼前的系着的兔子耳朵解开。
窗外渐起雨势,雨点由小到大落下,逐渐沉重地撞向天窗玻璃上,砸出越来越大的水花。
夜风夹杂着雨丝刮过树叶,带起扑扑簌簌的声响。
赵成溪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微垂下眼睛,半遮的视野里,兔子尾巴的容貌打起了绺。
他嗓音低沉喑哑的,一声声叫她“宝贝”。
余蕴不断蔓延。
窗外的雨势逐渐变大,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快速落在天窗玻璃上,形成一洼小型水潭,声响清脆,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
不知过去多久,赵成溪浓密眉毛骤然蹙起。
后背肌肉不自觉收紧,喉结快速吞咽几下,他忽一俯身,手撑在床面上,小臂紧绷,肌肉劲实微颤。
接着小臂曲起,抵住床面。
他手臂忽然卸力,周身热汗,裸着上半身倒在她怀里,呼吸急促,灼热鼻息接连扑在她颈间。
过了半晌,赵成溪抬手捧过郁青娩脸颊,在她腮颊处细密吻着,嗓音低哑地一声又一声叫她宝贝,又叫老婆。
偏低的声线,微长的尾音,有点像撒娇。
郁青娩弯了弯嘴角,虽被遮着眼睛,但依旧下意识低头,下巴轻贴上赵成溪汗湿额头,她曲起手臂搂住身前男人。
一只手搂着他肩膀,另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赵成溪呼吸依旧有些急,微张着唇,温热呼吸喷撒在她细颈,他手指抚着她脸颊,唇时不时贴上她颈侧皮肤。
郁青娩抬手拉开眼前松松系着的兔子耳朵,掀开眼睫看向赵成溪,眼眸水雾朦胧,搂着他肩膀的手抬起,很轻地摸了摸他耳朵。
嗓音又哑又软的,“我喜欢。”
“嗯?”
闻言,赵成溪抬起颈,掀起眼皮看向她,手指在她温热脸颊上挠了挠,“说什么,宝贝?”
郁青娩挪了挪脖颈,寻了个舒服姿势,抬眸,弯着笑眼看他,“你问我的。”
“嗯?”
“你问我喜欢吗?”
听到这话,赵成溪才想起刚才他问的话。
他蓦地低声一笑,那双更加水润的桃花眼笑弯,曲指刮着她下巴,“怎么回事啊宝贝,还记得回答呢。”
“今晚是小兔子乖乖?”
她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在他含笑目光里摇了摇头。
抬手捧住他脸颊,“不是乖,是我也很爱你。”
“一心一意爱你。”
闻言,赵成溪眼中笑意顿了下,随之更灿烂漾开,眸光璀璨夺目,他就着她捧脸姿势低下头,含着她唇,舌头舔过唇瓣,勾着主动探出来的舌尖吮吸了几下。
他松开她唇,手臂撑在她脸侧,手指梳拢着散着的长发,“猜到了?”
“嗯,所以偷偷搜了一下。”
郁青娩微抬了下颈,在他唇上亲了亲,“1711,一心一意,对吗?”
赵成溪点头,“对。”
“我也爱你宝贝,一心一意爱你。”
他说一句,低头在她唇上亲一下,眉眼笑意难藏,臂初春迎暖盛开的桃花更加夺目,更加漂亮。
修长手指捻起她脸颊汗湿长发,别在她耳后。
讲完后半句。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休息得差不多后,赵成溪抱着郁青娩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室外雨已经停歇,天窗稍稍打开一条很细的缝隙,冷空气顺着窗缝缓慢涌进来,冲淡室内潮闷。
床头矮柜上染着香薰蜡烛,鎏金白瓷瓶,圣诞节时购入的Christmas dle,木质调,很清淡的烟熏木香,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椰奶香。
赵成溪将唱片机打开,舒缓的纯音乐徐徐奏出,他掀开被子上床,将懒懒靠着丝绸抱枕的人搂进怀里。
郁青娩抿了下唇,手指戳了下他胸口,“那个……睡衣扔了吗?”
那身白色的兔子睡衣已经背扯的面目全非,尤其是那条短裤,一边的短裤口被拽得两倍大,连毛茸茸的漂亮兔子尾巴都被压得变形,尾巴绒毛更是湿得打绺。
赵成溪鼻腔哼出一声笑,握住她手指,“不扔,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能扔?”
他拉起她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下,“要洗干净,好好收藏。”
她急声道,“怎么能让阿姨洗!”
赵成溪乐了,“谁说让阿姨洗了。”
郁青娩难为情地低声说我不要洗。
他低颈在她微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又凑近她耳边,笑意低低的,“我洗。”
“……”
她指甲掐了下他手指,“你、你好烦!”
“嗯。”
赵成溪挑了下眉,果断应下,“烦点就烦点吧,有宝贝就行。”
这话把郁青娩逗笑,抬起手,好笑又无奈地拍了下他胸口。
却又被他抓住手指,细细密密亲着指尖。
指腹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来回抚摸着。
郁青娩反手握里握他的手指,偏了下脖颈,抬眸看着他,“阿溪,我许的愿望跟你有关。”
闻言,赵成溪扬了下眉,眼底笑意更深,如海波荡漾,层层推叠。
语气很笃定地说,“那一定能实现。”
她弯了弯眼睛,“这么有自信啊?”
“别的不一定。”
赵成溪折低颈,同她对视,卧蚕微现,嗓音缱绻沉沉,“但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一向很有信心。”
闻言,郁青娩嘴角情不自禁上翘,却故意为难似的问他,“为什么?”
赵成溪抬着唇角,垂眼看着她,浓长睫毛下眼波潋滟,笑意蔓延,抬手捧着她脸颊,拇指在她脸颊皮肤上轻轻抚摸,“因为爱你早已成为本能。”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鼻尖相贴,轻轻蹭了下,笑意沉吟地讲出后半句。
“我无法抵抗本能。”
“也不想抵抗。”
时光更迭,我总有新的力量来爱你。
有有阿溪永远热恋,永远快乐-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