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屁。”他咬着牙,忍耐着踹了江逾白一脚“滚!”
但江逾白当然不可能滚,他小心将钟毓抱起来,让他陷/入柔/软的被褥当中,紧跟着自己/翻/身上/床,跨/坐在钟毓腿/上,缓缓俯身。
在唇齿即将触碰到的那瞬,沉声回答钟毓刚才那个问题:“这样帮你……”
钟毓瞳孔骤然紧缩……
姓方的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药,药效简直持久,江逾白腮帮子都快裂开了,手也几乎废了。
他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样的事,技巧非常不熟练,钟毓摁着他的后颈,引导着他一次次继续。
但哪怕在那样的时刻,男人似乎都没有动情,唯一的冲动也只是被药带出来的。
没有哪个时刻比这时候更让江逾白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不肯爱他。
他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冲动。
他们明明做着那么亲密的事,可心却离得那么远、那么远,他走不近这个人,钟毓不让他走近。
不过渐渐地,江逾白发现男人开始失控,药效不仅没有被缓解,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而钟毓自己也发现了这点。
他甚至觉得江逾白在帮倒忙。
“钟毓,你——唔——”江逾白还没怎么开口,就被钟毓狠狠一口咬/住了/咽/喉,用力之/重,几乎是要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
江逾白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那么快就和钟毓走到这一步,在一次次的亲密中心跳原本就已经失序,而钟毓的这个吻简直让他的心脏变得非常疯狂。
以至于在很短的数秒内,他都分不清此刻的事情是真实在发生,还是他的又一个梦。
——钟毓在吻他。
——他私心将这口啃咬当作一个吻。
江逾白伸手去摸男人的脸,仿佛是要证明,可钟毓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粗鲁/地撕下/他身上的衣服……汗水从额/角落下,滑过青筋/毕露的脖/子,性/感而漂亮。
江逾白也一身的汗,只不过他的汗是冷汗,撕/裂的剧/痛叫他连呼吸都困难,竭力仰起脸,将那一声痛呼闷在嗓子里。
腿发着/抖被钟毓挂/在臂弯,腰/上被掐出深深的印/痕。
真的太痛了。
身体仿佛整个/被撕/碎,根本说不清是哪里在痛。
“钟、钟毓……轻一点……”他再一次伸手,想要亲吻男人下巴上那滴热汗。
钟毓却被焚/毁了理智,除了本/能之外,察觉不到其它任何。江逾白的脑袋被摁/进枕/头里,人也被翻/了个/身,变换着角/度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钟毓才渐渐从药效中清醒过来,捉着江逾白的下巴,将一个堪称温柔的吻落在耳朵上,然后沉沉地睡去。
江逾白却清醒着,躺在男人身侧,小拇指轻轻勾住对方的,盯着男人肩侧的那一抹红。
那里有他失/控时咬/出来的牙印,也有一片刺青,铺满了整个后背。
只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江逾白没能看清那片刺青到底是什么,只模模糊糊地认出那应该是花,很多很多的花。
一会儿后,江逾白用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镜头下,男人睡得无知无觉,就好像被江逾白所拥有。
抱着这点明知是假的假象,江逾白跟着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阳光给晒醒的,2楼房间的窗帘不怎么遮光,到中午时阳光已经铺满了大半个房间,江逾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最初的那几秒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是发酸的腮/帮/子和身上的剧/痛帮他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钟毓被人下了药。
——他帮了钟毓。
然后他们就在这张床上/睡/着了。
江逾白深呼吸一口气,手掌轻轻抚摸着身侧的位置,男人应该已经起了很久,被褥之间已经摸不到温度,但昨晚……
昨晚钟毓身上那/么烫、像是要将他也融/化掉。
心口又开始发烫,心跳声在旖旎的回忆中骤然失序,盯着天花板冷静了很久,才将那些情绪压下去。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周皓他们打来的,几个人像是轮流找了他一圈。
江逾白套上衣服,回拨了最近的那个来电,是徐瑾然的——
“喂,老四,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沉迷恋爱忘了今天上午还有课啊你!老吴头的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可是最后一堂课,他点名了!”
周皓和凌黎的声音也从旁边冒出来,几个人叽叽喳喳,吵得江逾白本来就有些痛的脑袋更疼了。
不过他还真把老吴头的课忘得一干二净。
他其实开了闹钟,但闹钟响起来的时候钟毓还在睡,他也累得不行,所以当钟毓不耐烦地叫他将手机关了的时候,他还真“君王不早朝”的把闹钟关了,还将手机开了静音。
结果就……把早上还有课的事情彻底忘了。
“那老吴头……”
“还用说,逮着你翘课的事批评了全班十分钟,我们跟他解释了说你生病起不来,假条还没来得及开,但他好像不太相信。”
江逾白将手机夹在耳边,边套外套边往楼下冲,电话里徐瑾然提醒他:“下午还有考试你没忘吧?”
“没忘,我马上回来!”